而这剑气同样也令岚徽剑门古作空腰间的剑葫一阵嗡鸣,好像是棋逢对手的欢呼雀跃,顿时间另一股剑意从中爆发出来,与此刻的季白相比丝毫不落下风。
“饮风,你也按耐不住了吗?”
看着手中的葫芦,古作空洒然一笑,这一趟中部行省之旅,他倒是没有白来,至少见到了这搅动了整个岚徽风云的人物,只是,他为什么还不突破二曜境呢?难不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难言之隐?
他万万没有想到早在岚徽之日便使出飞剑之法的季白如今还没有炼成剑胎!
“古师弟,不要在这里耗费不必要的气力,正好趁着季白这厮冲杀的空隙,我们也往第三关入口处移动吧,既然他想作死,就把这银狼王留给他!”
叶小芙神情阴冷,言语中已经宣判了季白的死刑,毕竟面对着三阳后期,哪怕她们三人联手胜负也只是五五之间,她不相信季白两人能发挥出比她们还强的战力,毕竟底牌这东西,谁没有呢?
“这就要走了吗?我还想与他公平一战呢,若是现在不抓住机会,日后…还看得到他吗?”
古作空有些犹豫,作为一名剑修,他始终认为自己是剑门最强的,而剑门又是中域最强的,所以难得在中部行省这么个除了名字厉害点其余都不咋行的地方能遇见一名让自己兴奋的剑修,要是不能与之一战,这件事或许会让他遗憾多年!
“哼!跳梁小丑罢了,我就等着看他葬身狼腹!只恨不能亲手宰掉这个混蛋!”
隐藏在绷带之中的叶惊仙看不清此刻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到其怨毒的言语已经暴露了他最真实的想法。
电光火石间,随着银狼王明月奴的眼神越发炽烈,季白终于迈过了那道坎,进入了百米范围。
“嗷!”
群狼的欢呼仿佛世界的恩赐,两千一百年了,高贵的银狼王终于可以走下它的王座!
脚下的森森白骨纷纷化作齑粉,一声脆响明月奴瞬间发力,朝着季白猛冲而去,碎裂的骨堆散落成灰暴露出掩藏于中的黄之恺,让后者心神暴跳,好在狼王的目标是季白,给了他充足的反应时间。
“妈妈呀,我算是看明白了,这货的命比我还硬啊!”
黄之恺一声惊呼,不为别的,只是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了狼群的包围中,四面八方涌过来的黑色洪流顷刻间就要将他淹没……
而漩涡中心的季白也感应到危险的气息已然降临,泛着寒光的利爪如同撕破空间一样刹那即至,好在他避闪及时,但原处的落脚点已经被三道抓痕划出了深深的沟壑,不敢想象这种攻击如果落到人身上,那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怔怔的铁锅门三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这看起来最普通最孱弱的一元境剑修,居然真的敢去撩拨银狼王,那之前所说要夺取银狼王核,莫非还真的不是一句狂言?
这个世界,太没道理了,怎么可以让一元战三阳?那他们这些年的刻苦修炼都修到狗身上去了吗?
乐瑶轻轻拍了拍自己觉得脸颊,强行打起精神来:“算我看走眼了,这货先不说别的,胆量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走吧!既然他都开口了,我们也没理由不承他这个情,若是他这回能从银狼王手下逃生,日后再想办法报答他吧!”
巴渝人知恩图报,可不是岚徽那些阴险小人能够相比的,庞博一脸担忧地看着段苡瑶,尽管她已经离季白和银狼王的战斗中心颇远,但就算只是余波,也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走啊!看再多眼也不是你的,何必挂念!”
乐瑶催促道,狼群此刻也所剩不多,毕竟有黄之恺和季白两人分担着压力,她们完全可以自由地行动不受阻碍。
“唉,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庞博还不死心,看上去又想去上演一波英雄救美的戏码。
“试你个大头鬼啊!清醒一点,她压根儿对你就没有那种想法,再说,她要是跟季白两人之间没有点什么的话,搁你愿意去陪季白战银狼王吗?你这个白痴沸羊羊!”
难得沈灵敏一次开口说这么多话,不过显然也是被庞博这个显眼包加恋爱脑给气到了。
乐瑶扶额,强行拽动了还在发愣的沸羊羊,化身一团橙黄火焰直接往入口的地方疾驰而去。
“我们也走,绝不能让季白拖慢步伐!”
叶小芙当机立断,看这季白的走位就知道他心里暗藏着什么鬼胎,想拉她们当垫背,门都没有!
当即三种功法爆发出水光、剑气、风暴之景,从东侧往原先白骨堆的方向疯狂进发,路径之上的狼群被瞬间搅碎成一滩血肉。
“吼!人类,吾敬佩你的胆量!但如果仅仅只是一昧躲闪的话,便让吾颇感无趣了…”
明月奴注视着季白,尽管只是一只蝼蚁,但对于它这个被封印了两千多年的老古董来说,也算是个不错的玩物了,眼下它的地盘上出现了这么多有意思的人儿,他怎么可能放过!
“想走?都给我留下吧!一个都别想跑!”
明月奴如钢针似的毛发在风中根根竖立,朝着众人行进的方向爆射而出,如同钢之雨洗刷一切,而近在咫尺的季白眨眼间便被空间之力所包裹,瞬移到段苡瑶的身前,如巨剑守卫般撑起春禾之意,化作破除一切的锋芒抵御着这场无差别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