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一切发生的乐瑶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想要一争胜负的念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她又想到了一个另辟蹊径的不是办法的办法。
娇小的身姿已然又腾起了淡红色火焰,将庞博体内的鸟灵召回,化作一只暖黄色的麻雀站在自己的肩头,让伤势未愈的庞博静静躺着休息,交代了沈灵敏一句照看好这货,就直冲黄之恺而去。
难道她真的要按叶小芙所说的联手针对执灯人?
不,只听她朝着季白大喊。
“我收回之前所说的话,这一战我铁锅门认输了,我也可以告诉你进入祭坛的办法,但你必须得让我一同进去参悟,谁能得到天品符箓的青睐各凭本事,如何?”
显然,季白也没想到一只观战的乐瑶竟然突然选择服软,这对他们执灯人来说,是福非祸。
毕竟眼下执灯人这边战力衰减严重,黄之恺和段苡瑶基本无再战之力,而季白的消耗也十分大,如果这时候铁锅门选择与叶小芙两人联手的话,或许执灯人的境况并不乐观,加上在第二关的时候季白的做法已然引得乐瑶不满。
“可以,只要你…”
不等季白说完,就被乐瑶打断说道:“不要误会,我铁锅门虽然对执灯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但相比于岚徽的人来说,你们…哼,还算是勉强可以合作的类型!”
本想着能一笑泯恩仇的季白吃了个闭门羹,鸭子在一旁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季白也不多言,赶忙去到段苡瑶的身边,看着眼前脸色憔悴又苍白的少女,季白没来由得一阵心疼,一直以来她都是那副公主一样无忧无虑开心自在的样子,如今却承受了与伙伴生离死别的痛楚。
相顾无言,只有泪千行。
“季白,你说我是不是太差劲了?竟然连自己最亲的伙伴都保护不了,这样的我到底还有什么用?”
“就因为我任性,贪玩,为什么当初非要来这洞府呢?为什么不听父亲的话好好修炼功法呢?要是我再强些,蟾儿它就不会有事对吧?都怪我,都怪我…”
少女的呢喃在漫天飘散的金玉粉末之下显得尤为凄怆,季白擦了擦嘴角渗出的鲜血,自顾自地运转风掌将四周的粉尘收集起来,以水元揉捏再以火元烧制,竟然做出了一件惟妙惟肖的蟾蜍玉雕,又取出空间灵器中的兰草铃,把玉蟾蜍用异火给烙印在兰草铃的吊环处,如蟾蜍衔铃,可爱得很。
少女的伤势在七星龙葵的作用下正在飞速愈合,季白俯下身来,将蟾衔铃挂在了少女的脖子上,随后轻轻地将她的螓首靠到自己的肩膀上,眼中尽是柔情。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也只能是我错了,没有保护好你,一定很疼吧?”
“呜呜…啊…季…白,我的蟾儿,它…不在了!”
剑修的话仿佛是打开了一道闸口,让少女的泪如洪水泛滥,浸湿了他肩头的白衣,更浸入了他的心。
“苡瑶,你相信我吗?蟾儿它不会怪你的,你是我们愿意用生命去保护的女孩,看,苠玉蟾乃玉中灵,只要你时刻带着它蕴养,或许它的真灵会再度复生呢。”
季白安慰着少女,虽然他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人便是这样靠信念活着的,如果少女从此一蹶不振放弃了修行路,那便是所有人最不想看到的结果了。
“你骗人!大骗子!呜啊啊…我怎么不知道蟾儿能够复活,你难道比我们滇南人还懂养蛊吗?”
少女的指尖狠狠地掐住了季白的右肩,哭得更伤心了起来。
“真没骗你,是我的传承器灵说的,还有这兰草铃可是一件有灵性的宝贝,有它来催生苠玉蟾的真灵,你就放心吧。”
剑灵:???我可没说过这话。
“真的吗?”
少女半信半疑,但是季白居然搬出了传承器灵,这让少女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定,但不管怎么样,都算是给她心里种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可爱铃铛,少女心中再次将头埋在季白的怀抱中,嗅着他身上那独特的味道,只觉得安然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