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天品符箓!这是我的天品符箓!”
黄之恺在祭坛的台阶上翻滚着,嘴中念叨着,哀嚎着,任谁也没有想到就差一点他就被那玄之又玄的道则波动所完全覆盖,竟然在这时候出了岔子,让他功亏一篑。
但一旁的古作空却是脸色更加难看,恨恨地看着季白的方向:“凭什么机缘都被你占去了!该死!我要是当时参加了岚徽论道,还能让你这小贼出头!”
原本云淡风轻一副正人君子做派的古作空终于被嫉恨冲昏了头脑,看向季白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牙齿嘎吱作响,似乎是想要把季白碎尸万段。
随着那道白光没入季白的识海,一道圣洁莹润的白玉符箓出现在了大树版的春禾右侧,与左侧代表着罗浮镇狱的黑金符箓隔空并立,一黑一白,如阴与阳。
远处的段苡瑶却是睁开了大眼,从祈祷中回过神来,看到这一幕忙不迭地在心里感谢这虫祖大人保佑。
而一心释放浮屠铁狱的季白却没有那个心思去细细探索这白色符箓,只有剑灵分出了一缕神识将此符中蕴含的道则波动截取了一部分用于研究。
五颜六色的光代表着无数一到七阶的符箓之灵,冲向葵阴召唤出的六头凶兽,但是除了其中的六、七阶符箓能对凶兽造成重创之外,其余的符箓之灵也就相当于是隔靴搔痒,聊胜于无吧。
“嘎!这也太败家了吧!这些符箓之灵都是可以当作一宗传承的底蕴啊,就被你这么一股脑放出去了?嘎?心痛到无法呼吸嘎!”
四法青云的剑柄在季白手中幻化出一个伤心流泪的鸭头,痛斥着季白的浪费行为。
“大敌当前,那些符箓之灵只能看不能用,要是咱们出了意外,到最后岂不还是便宜了别人,索性就在这里用了便是,不过我还真没想到这罗浮镇狱的气息竟然能牵引天品符箓,这下倒是不亏反赚了!”
季白心中也稍有些激动,只是还不等他高兴一会,那被符箓之灵阻隔的六头凶兽就有两只冲破了封锁,一者似犬,一者类熊,而方才冲在最前的龙、凤、虎、豹四大冰之凶兽都在季白不要本钱的狂轰滥炸之下湮灭于尘土。
“果然是一脉相承的狡诈与阴险,鱼龙贼子还真是福祚绵长,传到你这一代了还有这逆天的气运,只是可惜上天同样给了我一个报仇的机会,今日我必将你练成冰尸僵傀日夜鞭挞,叫你生不如死!”
葵阴此刻已经不再把季白看作蝼蚁一般的小辈,看着季白的样子完全就是李剑一的影子,那个负心汉!
“我靠!这老妖婆彻底疯了!鸭子顶住!”
“他奶奶的嘎!关键时刻就知道要本大爷顶了?干他娘的,上了!”
季白正要挥出那开天一剑,正面迎击两头张牙舞爪散发着凛冽寒气的凶兽,却忽然想到在身后浮屠塔中也镇压着一头凶兽真灵,何不就此试试看效果如何,说试就试,当即运转法诀,打开浮屠塔最深处的封锁。
“明月奴,就决定是你了!”
明月奴:???
凶神恶煞的银狼王再一次重现于世,身上浓郁的妖元力和泛着寒光的利爪似乎在喻示着它的强大与野蛮,脑海中似乎被浮屠塔刻下了听令于季白的烙印,让它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季白,自己如今的主人,随后龇牙咧嘴地朝着迎面而来的巨熊、獒犬两大冰兽厮杀过去。
“砰!”
“吼!”
“嗷呜!”
悍不畏死的明月奴凭借利爪撕碎了獒犬,但在巨熊的拍掌奇袭之下被重重地捶进了地下石砖发出了败犬般的呜咽。
在季白将葵阴的压力吸引过去之后,不必在铁锅之下苟延残喘的乐瑶三人正抓紧时间恢复着元力,但很可惜,除了随身丹药提供的元力之外,再也无法从这片水源弥漫之地吸取到一丝火灵气。
这也就意味着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如果一直被困在这处空间,她们将形如凡人一般无力抵御任何攻击。
“怎么可能,就连银狼王都不是她随手一击的对手吗?简直恐怖得过分了吧!”
庞博完全不敢相信,当初把自己当玩具一样戏耍的银狼王现在居然反过来被叶小芙当玩具戏耍,这其中的差距简直不可以道里计。
“废话!她现在可是调用了转世之力,才知道她居然是曾经的水之道祖转世身,你我都瞎了眼了!”
不清楚状况的乐瑶还以为叶小芙真就天命不凡,哪知道她只是一个窃取机缘的小偷罢了。
只是一半的葵阴也着实恐怖,僵持了这么长时间恐怕真正的叶小芙真灵也已经被葵阴吞噬殆尽,香消玉殒了。
“好了,你已经很棒了,回来吧明月奴!”
明月奴:???你信不信老子给你两耳屎!
只是因为罗浮镇狱而不得不听从季白号令的明月奴内心崩溃,这季白是不是脑子不正常,真把自己当成看家护院的忠犬了吗?太欺侮一代妖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