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眼神一眯：“姓崔？不会又是崔建国一系的人吧？老徐的动作这么慢吗？还没清算干净？”

就在季白疑惑的当下，那林颢像是磕嗨了一样，癫狂地冲上来就要揪住胡霄的衣领。

“哼！你吃错药了吧，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敢这么对我说话，嫌死的不够快吗！”

却被火速赶来的老板和老板娘拦下来了，这时季白才看清老板的正脸，留着一撇小胡子，跟这小胡子烧烤的招牌倒是相得益彰，虽然身材中等但长期劳动练出来的体格子也比一般人要壮实，当下就把小矮子林颢给挡开，不卑不亢地说道。

“各位少爷，咱们这是小本生意，经不起各位这样摔打，今天还请各位给我老陈一个面子，少爷们在店内的消费全都免单。”

“都是客人，最近缉察也经常来这边巡逻，大家都克制一点，心平气和的好吧，麻烦理解一下。”

老板娘也顾不得收银，急忙出来安抚着充满火药味的场面，这群二世祖最近倒是常来店里吹牛吃串，虽然吵闹了点但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狂躁吧，眼下只能好好说和说和，毕竟他们做生意的人，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

“混蛋！你tm一身油臭烘烘的还敢碰老子！把老子偶像头上面滴了油给你卖了都赔不起！”

“啪！”

林颢一巴掌抽到了老板的脸上，响亮的耳光让在场人都震惊了起来，却不料季白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同样反手一个耳光把林颢抽得原地转圈，差点没控制好力道把这货的头给抽断。

“boom！”

砸翻了几张桌椅，还没收拾完的剩菜和烤串掀落一地。

抽出这个耳光就意味着季白准备与他们这几个人死磕到底了，按照他的性子，非把这几人背后的犯罪链条连根拔起不可。

“或许凡人作恶比修行者作恶危害性更大，以凡人的阶层论而言，今天要是换了别人恐怕真就不得不认栽了，既然上天或者说是命运将恶人送到了我面前，能解决一个就是一个吧。”

被抽清醒了的林颢半边脸肿得跟猪头一样，胸前的黑人图案上沾满了灰尘和油污，如此狼狈的模样让他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置信，在汉城居然有人敢这么对自己。

胡霄和墨笛、希里雅也站起身来，今天这事儿算是不能善了了，毕竟他们想走随时回来都可以走，但这认真踏实干了一辈子烧烤的老板老板娘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这就是我们一直在守护的凡人吗？修行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这群渣滓？”

墨笛的心里也充满了愤怒，从小她便在哥哥、执灯人或者校园这样被保护的状态下长大，根本没有机会见识到人性最真实的恶，直到加入执灯人后，这个社会的险恶才逐渐在她眼前拉开了帷幕。

现在她终于明白，当初哥哥跟她说，进入执灯人以后，记住一点，保持本心，既要看到恶，又要看到恶从何起，还要明白如何斩断恶！

就像现在这幅场景，既然她们遇到了，那便只有斩草除根！

倒是希里雅对这一切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不会在心中有什么犹豫，世俗的律法对她而言形同虚设，不顺眼的人斩了就好，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的麻烦事儿，特别是这五个人的目光总在她身上游离，这让她感觉到十分厌恶与不适。

那朴实的老板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又拉住季白和胡霄，嘴上说着“没事没事，别冲动！”生怕这冲突再次升级。

“为什么没权没势的人就活该忍气吞声？这不正常，也不正确！老板你别怕，我们也不傻，就凭这五个人的背景，想要动我们，还不够硬！”

胡霄猛灌一口啤酒，方才季白那一巴掌倒是抽得舒心了，让他手痒痒的。

看到林颢这番模样，其余四人知道光靠自己的名声是镇不住这几个练家子了，当下掏出手机疯狂摇人，那雷瘦猴还不肯认怂地朝胡霄叫嚣着：“你们给我等着！敢打林少就是在打我们城东五虎的脸！有本事就待在这儿别动，今天这梁子算结下了，咱们不死不休！”

“duang！”

胡霄按捺已久的巴掌终于抽了出去，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一记克制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击掌奇袭将放狠话的雷瘦猴抽到了后排一队女网红身上。

被当做肉垫的女网红们不怒反喜，当下就不停地给这位雷公子嘘寒问暖，生怕他昏了头记不得是谁给他当了肉垫。

忍着疼从嘴角扣除几颗碎裂的牙齿，低头看到自己偶像的大光头上全是油污和自己的血渍，这位城东五虎之首，终于是彻底疯狂了起来。

“给我爸打电话！我要他们死！”

林颢的尖叫，响彻凌晨十二点的夜空，他身后的关系网迅速运作，一场凡人领域的风暴正在酝酿成型。

小胡子烧烤摊的老板望着，身旁这一桌的俊男美女们，神色复杂，有些话欲言又止，最后都化为仿佛认命一般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