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得,殿门大开,
一道脚步声逼近,剑尖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犹如实质般,撕裂开心口,
“文公子不愧是二哥身边的智囊”
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无人会再怀疑她的身份,
“本公主来的不算晚吧”
她走在众人的中间语气无辜的问道,裙摆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剑柄被她握在手心,就这么走着,
那锋利的剑尖从他们的脚边划过,一下一下悬在众人心头,
在一片寂静中,一道威严的声音出来,做了第一个拦路虎,
“公主殿下拿剑入殿怕是不妥”
“这是对皇上的不敬”
斥责的声音在耳边,刺耳的声音消失在他的身侧,萧灵的步子也停在了原地,她侧头担忧的道,
“赵大人,本公主这是怕有心人会刺杀父皇,就像我那可怜的二哥一样”
“毕竟,现如今能真正担心他的也只有我了,我作为他现如今唯一的女儿”
“相信赵大人一定能够体谅我的一片孝心”
“你说”
“是吗?”
她在问他,可那剑尖却已经对上了他的咽喉,
虚空一划,赵大人就害怕的闭上了眼,饶命二字在殿内响起不止,
半晌,一声极淡的轻笑让他捡回了丢失的神智,脸上涨红的同时,只能敢怒不敢言,
“赵大人不愧是朝中的忠臣,宁死不屈的精神实在让人敬佩”
“各位也可以学学赵大人,我对剔人傲骨之事还是很在行的”
“不敢”
“不敢”
俯身跪地,识时务者为俊杰,众人显然都明白,
文尘月站在原地,在萧灵的步子接近他时,伸手道,“殿下请”
剑一入鞘,
她伸手撩开纱帘,黄色帷幔之下,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正闭目躺着,听见脚步声他睁开了眼,
浑浊的眼将来人打量了几遍,萧灵也不着急,提剑坐在一旁任由他打量,
“如何?”
“可看出什么不一样了,父皇”
“朕好像从未认识过你”
“你可狠太多了”
他平静的说着,白发在耳边,声音也苍老了许多,
“父皇,宫里头,不是向来如此吗?”
“还是说,你以为,我长这么大,是得了你的恩惠?”
“您可把自己想的太好了”
眼见着眼前人面露嘲讽,南靖帝是怒火中烧,
“心狠手辣,哪一点是公主该学的”
“呵,父皇,您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是为您联姻,为您牺牲自我,可以交易的公主吗?”
“你放肆”
被说中心思,南靖帝怒喝,
胸口的起伏昭示着来人的情绪波动,萧灵不怒反笑,嘴角的讽刺是在明显不过,
“我放肆,放肆也不差这一回”
“现如今,父皇也该好好养病,争天下是年轻人该干的事,您还是争取多活几年”
“别这么快去陪二哥”
“你!你竟然想要那把龙椅”
“大逆不道”他激动往前,事关皇位,他是有心急,谁知力不从心,差点要从塌上摔下来,
还是萧灵眼疾手快,手中剑往前一推,南靖帝受力往后倒,这才避免他早死的结局,
手上用的力不小,萧灵嘴上气人的功夫也不小,
“父皇,您现在已经没有了反对的权利”
“往前,没有女子当帝,但是在我之后是绝不会只有我”
长剑出鞘,她剑指前方,
“男子女子又何妨,如今我便破了这破规矩”
茶杯破裂,发出清脆的响声,碎片在地上,横在两人面前,
南靖帝就这么看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