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行将就木,自然没有什么谈判价值,欧阳将军来见老夫恐怕也不是来和谈的吧。”信良公说道。
“姜还是老的辣,我佩服的人不多,您老是其中一个,所以我先来跟您谈谈心。”
欧阳辉坐下来倒了两杯酒,递给信良公一杯。
信良公看了看酒杯,接了过来,一口干了,拿着空杯子说道:“欧阳老弟,老夫听说你对先帝的死因颇有微词,另外还要为反贼苗令章昭雪平反。”
“是,我是这么想的,现在我更加确信我的判断是真的,就凭南路郑节度使的反应,我也知道没那么简单。”欧阳辉说道,他也把酒喝完,又斟了两杯酒。
“真相,哼!我都知道,可是我说的你又能相信几分呢。这么说吧,真相就是先帝突然暴毙,四皇子被害,你也不会相信,所谓先入为主,你认定事实总想找证据证明它。不过有一件事确实是真的,苗令章没有通敌,这是四皇子栽赃陷害的。”
“干”欧阳辉举杯说道,他早就知道苗相爷是冤枉的。“我知道信良公该说的会说,不该说的一个字我也听不到。我记得先帝派我去节制大明三州的时候,您是极力反对的,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呢?”
“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不是四皇子的人,当时四皇子想派自己的心腹前去,我当然要极力帮他喽。”信良公喝了口酒,接着说:“如今四皇子已经被害,北路节度使慕容萧萧也攻进了南津城。自立为北极王,收了西路洛天柱为其羽翼,已经危及整个南路区。”
欧阳辉说道,“如今这个形势,信良公认为能谈出什么结果呢?”
“老夫还敢奢求什么结果吗,谈判吗总要谈了才知道。”信良公说道。“我是有诚意来的,如果再有一刻钟见不到你们军师,我只有回去了。”
一刻钟之后,阿九并没有出现,只有欧阳辉陪着信良公。
“哎,好了,阿九军师的意思我明白了。告辞!”信良公出了大营,骑马回了皇城。
阿九和郑怀中看着离去的信良公,“郑大人,这个人就是老奸巨猾的信良公?”
“是,他是当今大魏的权臣,皇帝的国丈,以前是四皇子的座上宾,如今看来是有意为之呀。”郑怀中说道。
“我之所以停止攻城,又不见他就是让他明白,打跟谈都是我们说了算。”
信良公回到皇城,进到家里把自己锁在房里,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奇耻大辱啊,不谈叫我去干什么,不就是要我们投降吗,”
啪啪打了自己俩耳光,自己出的主意“怎么向皇帝交代?”
信良公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进宫面圣。
“爱卿,这第一次所谈如何呀?”
“陛下恕罪,是老臣昏庸,竟然想出这个与虎谋皮的招,自取其辱。”信良公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这样的,他们只是派了欧阳辉跟我说话,意思很明白,要么像欧阳一样归降,要么就继续攻城。”信良公说道。
“哼,我们和大明几世仇怨,归降绝对不行。父皇在位差点死在大明,皇兄又是被大明刺客给杀了,这不共戴天的仇恨怎么能解。明天朕要亲自出征,打败这入侵的南蛮。”唐见山捶足顿胸,拔剑四顾,似乎有了一点血性。
大战一触即发,阿九把着手中的令箭,像是在等着什么消息。
慕容萧萧让洛天柱回去把西路的军队,带到中路的雁边城,围而不攻。她带领屠昊,还有风落雨,诸葛倾城一种武林高手一举进攻南秀城。
有句话说的好,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人到难处,处处不如意,贺阔和海天就是现在最难,最不如意。才几天没见,海天足足老了十多岁,贺阔眼窝深陷精神颓废。
“海将军,这士气如此低落怎么打呀?”贺阔说道。
“南秀城,不能再丢了,丢了南秀城,万岁还不把你我的脑袋砍下来,这是皇城最后的屏障,万万不能有失呀。”海天说道,
贺阔说道:“如今慕容萧萧兵精粮足,我们要是硬拼的话恐怕会全军覆没。”
“贺大人,从昨天开始城里不知道谁在制造谣言,说皇帝陛下已经投降了,派信良公去献的降书。”
海天昨天就得到了消息,不知道是从哪儿传过来的?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儿。就连信良公几时去的,几时离开的大明军营都说的头头是道。眼下慕容萧萧正兵临城下,如果皇帝真的投降了,那南秀成守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不要胡说!皇帝怎么可能投降呢?处心积虑的得到了皇位难道就这么拱手相让了?再说金甲统领无休大将军,那是吃干饭的吗?另外,京城是有高手的,想要去敌营搞个斩首行动,挫挫他们的锐气还是不难做到的。不像我们要什么没什么,还不得不守城。”贺阔直接否定了海天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