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易屏住呼吸趴在浓密的灌木丛中,身若磐石般一动不动。
草汁涂满全身,有效的掩盖了自身的气息,即使有人从身边经过也很难发现,微睁着双眼,观察着匪巢的情况。
突然,有人高喝,“什么人?”
随后兵器出鞘声,所有人严阵以待。
钟易也吓了一跳,手心冒汗,“难道是被发现了?”
但身体扒在原处继续隐蔽不动,做好了随时起身逃走。
不一会只听有人回答道:“是我。”
守山之人看见来人赶紧抱拳,“原来是萧统领,您这是怎么了?”
钟易顺着声音偷偷望去,好悬没忍住笑出声来,陆续从远处走来一队人马,正是围攻三位师姐的那伙黑衣人,不过此刻各个衣衫破碎不堪,东倒西歪,眼眶深陷低头搭了脑,像斗败的公鸡,败了不算还被按在地上给拔了毛,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完全没了斗志,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互相搀扶着,看这狼狈样,估计没个把月时间是难以恢复了。
守山的众匪徒互相看了看,想笑又不敢笑,强忍着一个个憋的脸色通红,
“萧统领您这是怎么了?”
为首的黑衣人相对而言状态还算好的,黑着脸骂道:“少废话,不该问的少问,把山门守好小心有人混进来。”
“是,萧统领。”
“其他统领回来了吗?”
“回了,三位寨主和众统领都在广义厅等您呐!”
“嗯,知道了,安排人扶他们去休息,我去见三位寨主。”
“是。”
钟易听的真真切切,有三位寨主,众多统领?
看来这个匪窝不简单啊,如果要从这里强攻恐怕即使成功,也会伤亡惨重,看来绝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想到这钟易一点一点慢慢的身体后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退到外围,擦了擦额头冷汗,灌了几口清水,看来的想一个万全之策,休息片刻后,决定去其他方向在看一看,起身绕开明岗暗哨的巡查,向后山隐蔽着小心移动前行。
这一绕行,没想到竟走了三天多时间,后山山势渐缓,三面被群山包裹,中间是个大洼兜,如同一个簸箕般的形状,遍地的古树苍柏,虽说已是冬季,但还是枝繁叶绿,微风吹过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又向上走了一段路,钟易发现了一条新形成的小路,还存留着脚印,车辙的痕迹,路就是人或畜从一个地方经常的行走而形成,这条小路痕迹都是崭新的,看样子刚形成不久,也可能就是近几日。
钟易本身从小就生活在大山里,猎人出身,当然看得的明白。
正想着,突然感觉远处有人来了,纵身跃上一棵粗壮的松柏,借助茂盛的枝叶隐藏身形,不一会时间,一队二十几人的队伍推着五六辆单轱辘小车从山上下来。
一边推车一边唠着闲话。
“头,用的着这样小心吗,不是把来犯之人困在阵里了吗?”
“是啊,量他们也攻不上山来,为啥还要转移物品财物?这都搬运十几天了,兄弟们都快累死了。”
一个领头模样的黑衣男子说道,“你懂什么?”
“三位寨主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叫有备无患懂不懂。”
“是是是,头说的对,听说大寨主当年是被玄月阁除了名的,隐忍了这么多年,如今刚有起色……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