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门针对玄月阁由来已久,也没什么奇怪的。”
慕灵雪一副无所谓习以为常的表情。
“那总得有个原因吧!”钟易不解的问道。
慕灵雪挠挠头,“说起来这件事有些久远,久远到可能我刚出生,当初我也是不经意间听长老们说起,具体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个大概。”
慕灵雪看着钟易,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做派,清了清嗓子。
钟易赶紧递过水囊,抱拳道:“师姐您辛苦。”
慕灵雪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好吧,看你这么乖的份上,姐今天高兴就给你讲讲。”
“嗯,讲讲,”钟易一副后学上进的模样。
“从那说起呢?”
慕灵雪沉思片刻,“那还是十几年前,战乱纷争,嘉罗国同时受到南北相邻的两个国家的侵犯,南面有古桑国大举进犯,而北面的北巫国也趁机一步步蚕食着边境领土,骚扰不断战火蔓延腹背受敌。”
“玄月阁你也知道,坐落在清月山,从建教开始,就赋予特殊的使命,追溯到开山立派的祖师也是为了镇守南疆,保一方平安,才把宗门建在此地。”
“所以当年我父亲就率领众长老弟子抵御古桑之敌,而北边的北巫国由钟王府负责带人阻挡,钟王是当年皇王的左膀右臂,也是唯一的异姓诸侯。”
钟易心中一怔,“与钟王府有关?”
这是钟易最迫切想得到的消息,所有线索都有可能帮助他解开当年的谜团,为寻得亲人提供帮助,钟易面色凝重,双手紧握,迫不及待的看着慕灵雪。
慕灵雪接着说道:“两个方面的战斗都十分惨烈,据说征调了许多高手参与其中,共同携手御敌,当然也包括烈火门之人,他们也责无旁贷辅助钟王抵御敌寇。”
“可经过了几个月的厮杀,双方都损失惨重,玄月阁弟子伤亡几百人,连几位长老都身负重伤,才将敌人击退,稳住了南线局势。”
“而北线战事同样惨烈,双方同样死伤无数,最终北巫国还是被赶回边界线外喝西北风了。”
“本应是巩固防线,军民欢呼雀跃的时候,终于赢得了保卫之战,可就在这时,一道皇令招钟王速回皇城复旨而打破。”
“而这道旨意只是一道口令,传答口令之人是宫里的一位皇王身边的一位老倌,说是事态紧急,皇王遇刺病危需马上返程,有要事相托。”
“此人和钟王也算面熟,事态紧急钟王也并未多想,地王之境御空飞行能大大节约时间,带着随从要耽搁好多时日,所以便独自一人连夜动身。”
“上万里的路程还没走到一半,便遭遇到了伏击。”
“据说将三名同样地王境之人围攻钟王一人,打得昏天地暗,山川崩塌,大地深陷。”
“最终钟王还是寡不敌众染血败走,从此后了无音讯,而在皇城的钟王府同样受到几十名不明身份的蒙衣人偷袭,全府众人全力抵抗,可最终结果依旧是……”
这一段钟易已不是第一次听到,影阁八长老曾经说起过,再次听到还是心似刀割,强压悲愤,脸色铁青。
“你没事吧?”慕灵雪关心的问道。
“没事,你继续。”
“好吧,当时钟王的战场离御北大营并不算太远,而南山列空是嘉罗国仅有的几名地王境之一,此刻正在营中坐镇,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就是未曾救援。”
“我父亲虽说年岁小于钟王,但却是多年故友,与钟王之子那也是生死之交,关系莫逆。”
“几日后当听到钟王与钟王府遇害覆灭时,悲痛欲绝,冲冠一怒,誓要为其报仇。”
“连夜赶往皇城与御北大营,调查了解了一些情况后,愤怒之下一人一剑只身赶往烈火门要当面质问南山列空。”
“可南山列空避而不见,明明已回到门内,却推脱说不在,就这样我父亲一怒之下直接杀上峰顶,掀翻了烈火门总舵。”
“待南山列空出现时,早已是一片废墟,两人话不投机大打出手,各自将怒火发泄到对方身上,这一战数百回合,最终未分胜负。”
“最后还是皇王带领众人赶到,才各自罢手。”
“为了当年之辱,烈火门在废墟之上立了一块耻辱碑,大致写着玄月阁某某所为,后世弟子铭记等等。”
“所以就结下了世仇,这就是大体的经过,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件事始终像跟刺,扎在每一名烈火门弟子心里,特别仇视玄月阁。”
钟易一直紧握双拳静静的听着,当慕灵雪讲完后才平复一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