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愁容满面,又是一声叹息。
“一言难尽,不知为何皇宫殿前设立了一座偌大的擂台,说是为女王陛下比武招亲,皇族何时需要这般丧失尊严了,这不是荒唐至极吗?”
“然后呢?”
“后来听说,实则是他国各方势力威逼所致,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而且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要挟恐吓我国年轻武者,死伤上百人,凡是有反抗之心的人,上擂都惨遭毒手,清除异己从不留情。”
“可怜我嘉罗国武者损失惨重,非死即伤。”
“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可偏偏要仗势欺人,凌驾于皇权之上。”老者越说越是气愤。
“最让人愤慨的是他们毫无敬意,出言不逊,极具讽刺,看来连我们的女王陛下都要委曲求全,被迫要下嫁他国成为附庸了,屈辱啊!”
钟易问道:“各大宗门未曾出手制止?”
“哎,出手又如何?”
“烈火门、燕霞山庄的南山俊、赵磊等一众高手都败了,除非玄月阁年轻一辈出手,可惜此时正在南面与暗影宗征战,保土卫国,无暇顾及此事。”
“年轻一辈中死的死伤的伤,已经没人敢出头了,再要无人登台,明天就要结束了。”
“一切都将成为定局,嘉罗国完了。”
老者说完摇头叹息着走开。
还有这等事,钟易怒火中烧,基本明白了大概,没想到自己在遗迹度过几年,整个嘉罗国竟然到了这副田地,我倒要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如此狂妄?
转身大步奔向皇宫。
离着很远就被人群挡住了去路,抬头望去,百姓人山人海,各个怒目圆睁紧握双拳,围得水泄不通。
皇宫正门,平地建起数米高的偌大高台,青石铺地,桅杆上碗口粗的缆绳围绕一圈,大片血迹已经风干,留下殷红的烙印,仿佛诉说着曾经发生的一切。
两侧设有高耸的看台,摆放整齐的座椅,当然这是给主事之人设立,不是普通百姓所能涉及的。
相隔不远摆放着密密麻麻数十座新设立的牌位,字迹未干,白绫迎风飘飘,香案贡品摆放整齐,香炉内烟雾缭绕,让人不知不觉悲从心起。
两面座椅上各端坐着数百人,各个衣冠华丽,气宇轩昂……
相隔甚远,钟易基本上看个大概,都不认识,但右侧看台为首之人却是十分熟悉,玄月阁阁主‘慕卓恒,’自己的便宜师尊,身旁坐着大长老等人。
再往后看,也有数道熟悉的年轻身影,南山俊、赵磊等依然在列……
此时的慕阁主,双眉紧皱,面色凝重,失去了往日的潇洒自若,略显憔悴,双道目光似两道火蛇,杀气腾腾,死死的盯着台上,如不是顾及身份与其他势力之间的威慑,估计早就冲上去活撕了这货,现在没办法也能干瞪眼,暗自运气。
看来是所经之事必定非比寻常,能让这位嘉罗国最强者之一都感辣手的事必定不简单。
擂台上,一把太师椅上蹲坐一人,个头不高尖嘴猴腮,面色鸡黄似蜡的男子,赤着双足,但双眼贼亮,钟易看不透修为几何,最起码也得是重楼九重境,不然不可能如此嚣张。
男子正大言不惭的说道:“嘉罗国的人真是没用,连个能打的都没有,都是废物,不过也没关系,我就是为了这小女国王来的,模样水嫩嫩的,着实不错。”
“嘿嘿,等过了今天,老子就成了这里的王君……”
台下顿时民怨四起骂声载道,有人甚至悲痛欲绝痛哭流涕。
“谁能上去把这猴子的嘴撕了我给他磕头作揖,当牛做马……”
“是啊,我愿建庙立碑,子子孙孙代代烧香祭拜……”
同仇敌忾,骂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看着台下的众人,台上尖嘴猴腮的这小子不以为然,撇了撇嘴接着说道:“妈的,不服就上台来战,别在下面叽叽歪歪的。”
“一群土鳖,有种上来,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男子在台上与台下众人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