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靠内的墙边,横摆着一张床,烛光下微微可见似是白玉所制,室内寒冷如冰窖,莫非是寒玉材质?玉床之上还摆着一块块寒冰,厚逾尺许,床边角落还堆砌着一块块同样大小的寒冰,足有十多块。
寒冰之上,躺着一个人,男人,四十多岁,一身的黑衣,脸色煞白,双目紧闭,似是睡着,或者早已死去——风流猜这人一定是死了的,因为活人谁肯躺在寒冰之上睡觉。
床边一个女子,粉红衣裳,二十七八岁,头发挽起,面容不算好看——但多看了两眼之后,也不会觉得丑,身材有些消瘦,脸上白净,颧骨微凸,脸上敷着淡淡脂粉。此刻她左臂垂着,右手腕的伤口还在滴落着血迹,来不及包扎,衣服和头上还沾着粪汁,虽然看起来像是清理过,又撒过香粉,但仍难掩粪臭,而此刻正满脸怒气,瞪视着风流。
风流恍然,适才与自己交手的正是这粉衣女子,所以手腕被风流逍遥扇划伤的时候,才听到了一声女子低呼。
只是那卖粽子的老者哪里去了?风流微微转头,将室内瞧了个遍,发现再无别的暗门,倒有点费解。
且不说风流心中嘀咕,那粉衣女子先开了口,声音清脆,却夹杂着寒冰般的恨意,道:“我看你穿着打扮和武功招式,想必是江湖上声名赫赫的风流书生了,你我并无恩怨,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如此为难于我。”
风流那日和雪依说的不差,他的确江湖上是颇有名声的,那粉衣女子虽然未曾见过风流,但也是所料不差。风流咳嗽了下,道:“那个……姑娘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压根不认得你啊,哪里向你为难了,适才也是你先向我动手的,要不是我反应快,只怕我落入地窖的时候已被你刺死了,我只是被迫还手罢了,没有主动为难你”
那粉衣女子哼了一下,道了声“狡辩”,并未答话,风流接着道:“我且问你,我今日一路追踪着一个飞贼,适才就要拿下了,却不一留神被他溜走了,你可曾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