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义庄,换过了衣服,江雨欣不愿在义庄当着死尸的面换衣服,刻意去一户人家的屋子里给换过了衣服,还让风流给把守在门外,风流只得笑着依允了。
一行二十余人,换好了衣服,扮作了白衣教徒,押送了一口棺材,两车烈酒和桐油,缓缓的上了路,沿着山间小路,直奔后山山寨而去。
众人心中沉重,一路无话,行走了五里多路时,迎面走来两位白衣年轻人,瞧装束应是赤木堂乐乐派出去的风字组的教徒。那二人拦住了众人,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风流停了下来,毫无惧色,盯着那二人,反而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哪一堂哪一路的弟子?”
其中一人答道:“赤木堂朱香主旗下,风字组的,来打探消息。”
风流微微点头,向那人一拱手,一副淡定之色,道:“我等是侯香主下雷字组的,外出采办酒水,晚上给赤木堂主和各位香主庆功。”
另一人满脸狐疑的看着一干人,道:“既如此,这口棺材是干什么的?”
风流道:“赤木堂主有令,常香主的老爹,山寨大当家的宁死不降,精神可嘉,特意买了一口棺材,予以厚葬。”
风字组向来负责追踪刺探之事,生性多疑,那人道:“原来如此。”对另一人道:“张老弟,你先接着在方圆十里内巡查,我去回报常香主,再找几个兄弟来接应一下。”
风流知道这人是起了疑心,却又没确凿的证据,寡不敌众又不敢上来盘查,便托辞说回去找人接应,实则回去通风报信,辨别真伪。而那被他唤作“张老弟”的年轻人,点头应允了,便接着去远处巡查。
风流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了。”
见这人与风流拱手告别后,向山寨的方向快步奔去,瞧身法,颇为迅捷,果然不愧是风字组的。
待二人走远之后,江雨欣舒了口气,道:“还好他们没发觉。”
佟七微微摇头,道:“只怕这人已然起了疑心。”
风流嗯了一声,道:“不错”四下里看了看,见二人朝着不同的方向,那起疑心之人所走的方位是回寨子的方位,二人具已不见,低声道:“你们先往前走,我稍后便来。”
风流不待众人答话,脚尖一点,跃上了一株大树的树身半腰,又顺势一借力,跃上了另一株高树之巅,看清了那人的方位,随即跃了过去,虽是在树巅穿梭,但比常人地下奔跑还快,片刻后不见了踪影。江雨欣知道他是去解决掉那回去报信的风字组探子去了。
一众人见了风流的身法之快,也都是叹为观止,当下也不停歇,径往山寨方向而去。
片刻之后,风流已是追到了那回去报信的探子后方头顶,也不迟疑,飘身落下,那人感知背后有异,待要回头,已是被风流点了背后大穴,登时动弹不得,风流接着又点了那人哑穴,然后在他后颈猛地挥手一击,那人登时晕了过去。风流料得他最快也得几个时辰才能醒来,而被点的穴道则没十二时辰不会自行解开。便将他拖到一处洼地,在身上覆满了地上的枯叶,然后拍了拍手,回去与众人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