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很对,他早就算好了,怎么做也都教会了大家,可是江雨欣还不听,风流急了,道:“你再不走,我打你耳刮子了啊。”
江雨欣怒道:“你敢!”
风流却真的不敢,柔声道:“你咋不讲道理呢,你也知道,赤木堂一个香主你都未必是对手,你留下来干嘛,还得我费心看着你啊,要是白衣教教主来了,赤木堂主还有其他堂主来了,我可没我大哥那么大本事,也没那么的狠劲,能硬刚下来啊。”他说的是阿云,以阿云的武功和气势,那股狠劲,上千教徒,也不放在眼里。
见江雨欣仍未有动身之意,风流便将手伸向了裤腰间,道:“寨子里火烤的太热了,我要脱光衣服了,你要留下来看我脱光身子么?”风流一边说着,便伸手去解开自己的腰带,看样子马上就要脱下裤子了。
这真是个极好的办法,江雨欣是非走不可了。也亏得风流头脑灵光,才有如此绝妙的办法,江雨欣适才还感动他的英雄侠义,这会又气的说不出话来,这真的是一个流氓无赖。想到留下来确实也帮不上忙,反而需要他分心,江雨欣便道:“那你多加小心”,接着便也离开了。
风流将长剑递了给他在背后道:“你先回客栈,雪依妹子问起来,便和她说清泉村的血案已然了结,我和佟七他们累了一天,晚上喝酒去了,一时不会回来,要她不必担心。我三妹不喜多事,料来也不会问我的事情,不过……”顿了下,又道:“不过你可以私下里和她说了此间事,要她务必多加小心,谨防白衣教众偷袭。”
风流是担心白衣教找上客栈里的雪依,虽然白衣教赤木堂一干教众此刻自顾不暇,乱作一团,但仍不可掉以轻心。
江雨欣见他自己身处险地,吉凶难测,却还关着别人会不会担心他,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恼怒,远远道:“知道了,我就说你死掉了,已经被我埋掉了……”
风流苦笑不语,在吊桥边又待了片刻,确认江雨欣远去,这才放心,当下仍用白毛巾捂着了口鼻,转身向寨子中心走去。
走了十余丈,在地上用脚尖一抄,地上的一柄长枪便跃了起来,风流一把抓在手中,在手种舞了两下,见还算趁手,便甩在后背,直奔山寨正厅而去。
此刻的风流,虽然一身的白衣,无盔无甲,但坚定的步伐,那种虽万千人吾往矣的气势,哪里还像是个书生,分明像是一位视死如归的将军。
风流素来只使用一把逍遥扇,那是他不喜欢拎着大刀长枪走动的缘故,这样太惹眼,以他的身份气质,使用扇子自然最是合适不过。但逍遥扇只是利于短兵相接,攻敌不备,若要以一敌众,对付乱军,非得大杀四方的大刀长枪不可。
寨子里此刻仍是火光大作,四下里混乱不堪,一众教徒自顾不暇,风流径自往寨子深处走去,也无人阻拦盘问,直走到了山寨主厅附近,才见到一名白衣汉子,左胸口绣着一朵金花,两道金线,风流料定他和乐乐还有那死去的朱香主同一等级,也是香主,但衣服前的金线比朱香主少了一道,功力应在那使判官笔的朱香主之下。
又走的近了些,风流却是认出了此人,正是前些日在清泉村伏击自己的那赶牛的农夫。当日被风流不想赶尽杀绝,放脱了他,不料冤家路窄,此刻又是这里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