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总算乐得心里开了花,道:“那好吧,那我就再送你们一程。”
风流从怀里取过一小锭银子,足有一两多,塞给了老翁,道:“过河的船费先给了你,你且稍等一会,我还有三位同伴,我去唤她们过来。”
老翁点头依允了,风流便往回走去,走到马车旁,大声道:“走啦,找到了船,虽然不大,但够咱们几个坐的。”说着回到马车旁,见雪依和蓝沙沙他们都在,便牵了马车,向渡口边走去。
来到渡口边,风流将马车在一块大石头上拴定,然后将马车上的包袱行李都取了过来,道:“附近没有桥,这马车过不了河了,咱们赶路要紧,马车便不要了,留给这老人家了,也算渡咱们的有缘人”。
那老翁便在船上帮忙将包袱行李接过来放在船舱里,风流见木船和栈桥还有一步多的距离,便脚下一点,跳上了渡船,稳稳的站在了老翁身边。船身竟然纹丝不动,风流的轻身功夫可不是浪得虚名的。那老翁看着风流,微笑着点头,也不说话。
风流站定之后,江雨欣跟着也轻轻一跃,到了船上,风流道:“你慢着点,你身子这般沉重,当心踩翻了船,雪依妹子,你也上来吧,我拉着你。”风流一边说笑着,一边看着雪依,眼角的余光却瞥着那撑船的老翁。
江雨欣也算得上是江南女子,虽然习武,但也只是一些轻巧功夫,此时正值青春,身材婀娜动人,身重亦不足百斤,又哪里“沉重”,更不会踩翻了船——这自然是风流嘴贫乱语的挑逗罢了。
而风流与蓝沙沙说话是一本正经,与雪依则是和声和气,唯独对江雨欣说话时,总是涎皮赖脸的样子,实在让人费解。
江雨欣啐了句:“贫嘴”,也不去理会他。
而风流也没理会江雨欣,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对着雪依的背后,微微的摇头——那是蓝沙沙站立的位置,蓝沙沙一声不吭,微微的点了点头。
近日变故颇多,私下里风流和蓝沙沙也说了青云寨和白衣教之事,只是敌暗我明,而且白衣教声势浩大,能避则避,凡事也唯有多加留意。此时风流先登了船,蓝沙沙自然便殿了后,逍遥四客相识已久,想来也颇有默契。
雪依向风流微微一笑,轻轻嗯了一声,轻移莲步,走上了栈桥,在船边停顿了一下,定了下心神,这才作势向船上跳了过去。
只是,在雪依刚跳起来,尚未落船之际,忽然栈桥下水声大作,猛地一柄长剑斜斜的向雪依刺了过来,接着水面下弹出一个身材瘦小的人影,一身的灰白衣服,和水面漂浮着的衰荷一样的颜色,也难怪之前风流一直没有注意到栈桥的水下埋伏的有人。
风流瞳孔骤然锁紧,果然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