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欣哦了一声,也没再说话,风流又问道:“脚还疼吗?应该好些了吧,我三妹的药灵着呢,还有我……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三妹刚才是骗雪依妹子的,什么五步蛇至阴,女子不可吸吮,她就是不让想雪依给你吸吮蛇毒,故意让我来吸出蛇毒的,我当时心里着急得很,竟然也没想到此节,被她给骗了,还以为真有此事,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
江雨欣嗯了一声,道:“不疼了……不过你当时心里着急什么?”
风流怔了一下,道:“嘿嘿,不着急,不着急,我是怕雪依妹子抢了这份美差。”
江雨欣叹了口气,转过头来,望着风流的脸,四目相对,风流又是一怔,江雨欣也不回避,缓缓道:“你胸口的伤呢,还疼不?伤好之前,不能喝酒了,也要凡事多小心,不要再受伤了。”
江雨欣忽然的关心,风流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道:“没事了……好吧,不喝就不喝了。”
江雨欣点了点头,她知道风流轻易不许诺,但既然这般说了,便一定会做到。
二人又是良久不语,江雨欣忽然问道:“你说,那夜猫子真的会躲在暗处数人的眉毛吗?是不是因为数清了我的眉毛,我才被毒蛇咬了啊?”
风流倒有些哑然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道:“什么啊?我刚才在逗雪依妹子呢,你也信了啊,你不也说了,这是唬晚上不听话小孩子的啊。”
江雨欣摇头,轻轻道:“我虽明知道是唬小孩子的,可是你这般说,倒有些信了。”不知为何,风流说的话,做的事,即便是荒诞不经,她总会相信。
风流望着江雨欣柳叶儿秀气的眉毛,虽然很纤细,但很黑很密,道:“那也不对啊,你眉毛这样新密,夜猫子也数不清啊。”说着时,伸出来食指,顺着江雨欣黑黑细细的眉毛,抿了抿。
江雨欣却由着他玩闹,而没有动,嗯了一声没说话。
良久,风流又道:“还有,我真的不是怕那淮南双英啊,淮南双英真的不算什么,我只是怀疑丐帮中人被白衣教的撺掇,甚至是和白衣教联合起来了,毕竟丐帮都是穷人乞丐,难免会觊觎财富,很容易被煽动洗脑,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所谓光脚不怕穿鞋就是这个道理。现在局势还不清楚,还是不要与丐帮为敌的好。”
江雨欣点了点道:“你干嘛要跟我解释,你不说我也知道的,你又怎么会怕那只会偷袭行刺的淮南双英,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还有,你是不是很在意你在我心里是什么样子的?”
风流摆了摆手,道:“哪有,我是个顶天立地的大淫贼。”
夜已很深,月渐渐偏斜,江雨欣只觉得手足有些冰凉,不觉往风流身边靠了靠,口中喃喃道:“有点冷。”
风流正要让江雨欣回庙里歇息,这时,头顶一个黑影掠过,咕咕咕的一阵夜枭凄厉的叫声,猝不及防,江雨欣忍不住吓了一个哆嗦,身子晃了一晃,风流忙揽住了江雨欣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