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也没有察觉雪依异样,但见几人是生面孔,身形外貌又颇不寻常,还是多了几分警惕,道:“瞧几位的面孔,似乎不是本地人士?”
风流道:“我等是行走江湖之人,此番要去江南省亲。”
掌柜的虽是满脸狐疑,但这生意仍是要做的,他这客栈近些时日已是入不敷出,今日难得有客人光临,便道:“最近镇子上不太平,原本是不接待外人的,不过瞧几位身份不是寻常之人,小店也不好拒之门外,只是要多加小心,不要随意在镇子里走动。”
风流知道他说的是镇子里的疫情,今日已有不少人不幸染病,掌柜的虽然要做生意,但要是客人感染了疫情,对他的经营也十分不利,便点头道:“无妨,咱们自会注意,这银子你且收下,当做定金,几位姑娘喜欢清静,没事不要来打搅。”说着时,取过一大锭银子,递给了掌柜。
那掌柜的便接了下来,给安排了房间,平日里住店,都是蓝沙沙和雪依住在一间,可以有个照应,也防备有人伺机图谋不轨。
来到雪依房间后,蓝沙沙让雪依赶快和衣躺下,然后取过毛巾用凉水浸湿了,放在雪依额头冰着。安置妥当后,蓝沙沙又道:“二哥在这里照看着雪依妹妹,江姑娘随我去药铺抓些药材,咱们快去快回,不消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蓝沙沙让风流在这里照看着雪依,而让江雨欣随自己去抓药,却是让人十分费解,江雨欣还当是听错了。这一路走来,众人已颇为熟识,可毕竟男女有别,风流照看雪依,虽然只有一个时辰,可留江雨欣在此岂不是更好?
风流却知晓蓝沙沙素来不喜多言,做事若有主张,必有道理。略一沉吟,便知蓝沙沙用意。
却原来镇子里颇不寻常,吉凶难测,不知道是否暗处还有敌人潜伏,尤其是丐帮中人,平日里扮作乞讨的化子,最是无孔不入。近日里接连遇险,虽然最终都是化险为夷,却不可不防。前去药铺抓药,蓝沙沙对药材非常熟悉,也知晓雪依病情,由她去抓药最合适不过,而蓝沙沙若是前去抓药,风流势必要留下来看着雪依,免得敌人趁虚而入,否则若是白衣教或者丐帮中人寻上门来,江雨欣和雪依又如何应付得来?这也是和蓝沙沙相交已久的默契。
只是蓝沙沙去抓药,风流留下来看着雪依,为何把自己叫走?江雨欣一时反应不过来,心中也是发急道:“那不行,不能让他留在这里,他做事……颠三倒四的,雪依妹子肯定被气得病情加重。”
昨夜之后,风流已知江雨欣对自己的心意,此刻自然明白她内心所想,便叹道:“你傻啊,我又不懂得药材,虽然三妹可以写个药方子给我,可谁知道镇子里的药铺是什么情况,会不会缺失什么药材,还不如她直接去药铺最是省事,反正镇子又不大,一会便回来了。”
风流顿了顿,接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路的凶险,我要是跟着去了,丐帮或者白衣教的人来了,你能对付得了吗?还有,我的银子都在你那了,要是药卖得很贵,我可没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