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果然躺着一个昏睡的女子,四十岁出头,此刻睡得正酣。
蓝沙沙仔细把了脉搏,心中有了数,便收了手,走了出去。
蓝沙沙仔细询问了女子的病症,得知偶尔之时,尚能记起来一些事物,只是性情和智商,与三岁孩童无异,忽然的哭闹或是欢喜,便道:“我若是猜的不错,她是抑郁成疾,又伤心过度,淤血压迫了大脑,对大脑造成了损伤,这才得了失心疯。我可以传你一套针灸之法,每晚待她昏睡之际,进行针灸治疗,可以渐渐减缓大脑的压迫和损伤。每日清早之时,与她多说一些话,假以时日,或许可以恢复十之七八。”
当下蓝沙沙取过纸笔,借着蜡烛的光亮,写下了一套针法的穴位,又详细的跟许大夫讲解力度和注意事项。许大夫一边听着,时不时确认一下,终于学熟了这套针法。
许大夫只觉这套针灸之法,十分精妙,虽然有几针颇为凶险,但蓝沙沙讲明了其中机要利害,应无大碍,便向蓝沙沙郑重道谢。
蓝沙沙又开了一副方剂,与许大夫讲明服用之法,许大夫听闻之后,果然奥妙无穷,打心眼里心里佩服蓝沙沙的医术,便问了蓝沙沙姓名以及师承何人。
蓝沙沙报了名字,却并未提起师承何人,许大夫他也知道江湖中人,多有不便言说之处,便也没问。
蓝沙沙忽然道:“镇子上的瘟疫,你知道多少?”
许大夫便将瘟疫的病症脉象和蓝沙沙说了一下,蓝沙沙听了几句,便打断了,道:“病人的症状不必多说,我下午的时候在镇口的棚子里已仔细诊治过了,可还有其他怪异之处?”
许大夫沉吟了片刻,接着道:“村子里最先感染的是几个老人,都是独居,没有水井,都吃的是镇子上一口公用的水井。我曾取来井水,让猫狗和鸡鸭饮用,一连三日之后,猫狗都有类似的病症,不过鸡却安然无恙,不过我还是认定井水有问题,便用大石块封了那几口公用的水井。”
蓝沙沙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想的很对,做的也没错,不排除有人在井里下毒的可能。鸡和猫狗不是同一类物种,鸡的体热要高于猫狗,对瘟疫的抵抗很强。”
许大夫倒未曾知晓此事,便没作声,蓝沙沙又问道:“近些时日,镇子上可有陌生人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