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奄奄一息的猴子,此刻用尽最后的力气在挣扎,但哪里是真水道人的对手,且不说一只猴子,只怕一只猛虎,真水道人也拿捏得住,毕竟白衣教堂堂一个堂主,功力自然深厚。
真水道人抓起来猴子的腿,摁进了先时那只瓷碗,浸泡在混合了蝙蝠血和蟾蜍毒的液体里。那猴子无力挣扎,腿上的伤口混合在那瓷碗中,蝙蝠血和蟾蜍毒便会顺着伤口蔓延猴子全身,猴子全身也会充满了毒质。
蓝沙沙至此算是明白了,白衣教果然是邪教,这真水道人更是贼道、妖道,所做也是大逆不道,遭天谴之恶事。
没错,真水道人确是在炼毒,用蝙蝠、蟾蜍这类身上的毒菌,去感染那与人体格相近的猴子,再从猴子身上抽取毒血。
炼出来的毒,便投放在村镇上,感染无辜之人。而真水道人对此事甚为精通,研究颇深,那发放给镇民的药丸,想必是他实验已久,专门炼制的可以抑制毒菌之药。蓝沙沙看到栅栏后面另一边,还有一只不大的炼丹炉,想来是真水道人炼制丹药所用。
一盏茶功夫,真水道人将猴子拎起来,塞回笼子里关好,便又走了出去。
蓝沙沙背贴着洞壁,蹑手蹑脚的尾随着真水道人走向了洞穴更深处,来到了一处两面贴着山洞内壁,用铁栏围起来的房间。
房间里光线昏暗,栅栏上的油灯微弱的火光摇曳不定。房间内十分阴冷潮湿,上方的洞壁上还在渗滴着水珠,下面的硬石板上,铺了薄薄一层的稻草。
房间内十多位白衣年轻人,男人,大多抱着腿坐在那里,一副垂头丧气,萎靡不振的样子。
真水道人打开了栅栏的铁门上的锁,走了进来,这些人便吓得哆嗦起来,纷纷挣扎着向后挪去。
想来这个房间是关押那些不肯听话的白衣教徒的牢房。
而这些人看到真水道人之后,纷纷吓得向后退缩,蓝沙沙知道,他们一定是见识过真水道人的手段,这才产生了发自内心里的恐惧。
的确,能捏死蝙蝠,手抓蟾蜍的老道人,你能不怕?
真水道人对着这群人扫视了一圈,道:“过了三天三夜了,你们想明白了没有?”
一众人都是深埋着头,不敢抬起头看真水道人,也没人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