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很简单,几句轻描淡写带过了,更略过了焦焱故意使用轰天雷炸开石壁放脱自己,也略过了焦焱给自己运功逼毒的事情。
风流恨声道:“白衣教果真没有一个好人,这妖道丧尽天良,干这伤天害理的事情,更可恨的是三妹你一生济世救人,谁不说你是妙手医仙,他竟然下这般狠手,我少不得要替天行道,灭了这妖道。”
蓝沙沙没有答话,她知道风流的本事在真水道人之上,真斗起来,若不依仗手下的白衣教徒,真水道人必然不是风流敌手。
风流又咒骂了几句,这时已到了那棵枯树边,扶了蓝沙沙坐下歇息,这才走了十多丈,蓝沙沙虽然腿上受伤,却也不至于累得无法行走,何况此时身处险地,应早早脱身,可看风流样子,却并不急着逃走。
风流又道:“你肯定不知道吧,我在客栈不见你回来,便去许大夫家里找你,却见你并不在此,那会正好许大夫尸身边上没人,我便偷偷验过许大夫尸身。因为我总觉得他最近几日虽然颇为辛劳,但还不至于到了寿数。而且他身为医者,自然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岂有竭泽而渔,非要把自己活活累死的道理?”
蓝沙沙哦了一声,道:“所以呢?想不到你也学会给人看病了?”
风流叹息道:“我验了许大夫的尸身,发现他心口一个细小的针孔,针孔内一根细小的钢针射入了心脏,所以他虽然看似突发心脏梗塞而死,实际上却死于非命,而害他之人,应该就是那老道。”
蓝沙沙没有说话,微微思索,她想起来适才真水道人曾言道,许大夫坏他好事,想必是他记恨于许大夫,这才暗中使用毒针杀害了许大夫。想到这里,蓝沙沙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妖道果真是可恶至极。
却见风流嘻嘻一笑,盯着蓝沙沙的眼睛,道:“刚才那个年轻的俊少年是谁啊?我看他职务可不低啊,白衣教的堂主?”
蓝沙沙嗯了一声,没有理会他,风流却不依不饶,谄笑道:“好三妹,你快告诉我你怎么认识他的,平日里也没见你和白衣教有所接触啊?想不到堂堂白衣教的一个堂主,竟然拜倒在三妹你的石榴裙下,妙啊,却也难怪,三妹你的魅力,嘿嘿……”
蓝沙沙哼了一声,瞪着风流,道:“刚认识。”便也没有再答话。
风流被蓝沙沙一瞪,便也不敢再啰嗦下去,只是喃喃道:“他多半是白衣教火字辈的堂主,金木水火土,算来白衣教六堂之中,他排第四堂,克金堂,赤木堂,真水堂,却不只是什么火堂?”
蓝沙沙适才提起了“真水道人”与“真水堂”的字号,所以风流仅凭字样便已知道,而浴火堂主焦焱的事情未曾提起,所以风流却不知晓。至于金木水火土之外的第六堂,更不曾知晓。
蓝沙沙一字一字道:“浴火堂。”
风流呸的一声,道:“凤凰涅盘,浴火重生吗?想得美,不过这人看起来不坏,还帮你运功疗毒,这倒好,省的我出力气了,省点力气全力对方那老道,所以呀,他日交上了手,没准我会留下几分薄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