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接过了请柬,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准备去了。”那家仆称谢后,便即离去了。
家仆走后,江雨欣望着风流,面色不悦,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知州大人今天过寿,还要来邀请你?你在这苏州城很有面子吗?是不是你早就安排好的?”江雨欣不知晓风流向知州大人“借”那《溪山行旅图》的事情,因此也是这一刻才知道风流和知州程大人有所联络。
风流无奈的摊摊手,道:“我哪里知道,知州大人过寿,非要喊我去大吃一顿,那自然好的很啊,我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想必是知州大人会邀请不少文武官员前来赴宴,届时说不定会碰上雪依妹子的舅舅也未可知呢。”
江雨欣心中这才恍然,但却反而怒气冲冲的道:“你早就打定好了主意?趁着知州大人过寿的时候,去寻访雪依当官的舅舅?所以你这两天在等?你是怎么打算的,要怎么做,为什么不和我说?”
江雨欣忽然的生气,风流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望了望雪依,又望了望蓝沙沙,道:“这……我怎么想的,怎么打算的,不必都要和你说个一清二楚吧。”说着时,对雪依道:“我是在帮雪依妹子寻找舅舅,可我不是也没和她说吗?是不是?”
雪依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风流哥哥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的,而且我也猜到大概了,他既然从知州大人那里借来名画,想必和知州大人商量一二了,也许知州大人今天忽然过六十大寿,是特别的安排呢。”
风流微微一笑,雪依果然冰雪聪明,虽然自己不说,可她也猜到了大概。
只是这江雨欣却心里颇不是滋味,不知为何,她却总有种感觉,那便是风流做什么事,是怎么计划的,要怎样做,总归是要告知自己的,哪怕不和雪依和蓝沙沙她们俩说,也要告诉自己的。
而事实上,他却做什么事都是自己一个人想好了,便去做,虽然他的想法和做法,都是最正确最合适的,虽然他本领很强,没有做不成的事,虽然他找自己言说,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可他越是这样做事,自己心里越是有一丝的不快。
为什么呢?那夜淮水之滨,河神之庙,江雨欣似乎便已打定了主意,已决定不再错过,虽然感觉他总是遥不可及。
风流却不知江雨欣心中所想,便道:“我今日要去赴宴了,你们要不要和我一同前去,吃些好吃的?”
雪依等三个女孩子对视了一下,江雨欣率先道:“我去,我要看看那知州大人是何模样,怎么被你忽悠得团团转的,还要过那六十大寿。雪依妹妹去不去?”
雪依摇了摇头,道:“我还是不去了吧……咱们几个都去,太显眼了,而且现场要是见了我舅舅,那么多外人,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雪依说的也是,今日知州大人做寿,想必不少文武官员前往拜谒,届时必然是热闹之景,倒不适合认亲了。何况这知州大人做寿,虽然遍邀文武官员,却未必能找寻到亲人呢。蓝沙沙也是道:“我和雪依妹妹便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