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峰连输了两场,难免有些懊恼,而王灿虽然输赢各一,但算下来则是输了六百多两,但他也不以为意,反而还沉浸在黑将军胜出的喜悦中。见了秦峰闷闷不乐,便拍了拍他肩膀,道:“秦峰,别泄气,是花大帅上午累着了,不然谁赢还不一定呢,走,咱们喝酒去,今儿个我请,还有西门公子也一道去吧。”说着时拉了风流和秦峰,便要回城。
秦峰微微笑道:“那好吧,咱们走,先去吃喝一顿,再去那醉春楼放松放松。”王灿哈哈一笑,道:“又想小红了吧,看你那德性。”
当下王灿与秦峰,便将猎犬交给小厮牵着,三人当先在前走着,兴高采烈的望着苏州城回去。
黄昏。
未到黄昏,却已黄昏。
三人回到苏州城的时候,冬日的斜阳敛尽了最后一丝光辉,王灿则带了众人前去醉春楼附近的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没有苏州宴气派,但也不算小,而且与醉春楼隔街相望,甚是方便,用他话说:“自家的酒楼把这苏州城的生意快做完了,总得给别人留点机会,何况自家酒楼厨子的手艺也吃腻了,便光顾一下别家的生意。”
酒楼老板显然是认得王灿和秦峰的,见二人到来,喜不自胜,亲自前来招呼三人进了颇大的一间雅间。王灿和秦峰带来的四个小厮则另安排了一处堂食——但那也是极其幸运的,少不了一顿美味佳肴,还能喝得半角酒,当然不敢多喝,免得服侍各家公子时怠慢了。
风流随了王灿、秦峰来得楼上的雅间,只觉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原是雅间内早已燃起了炭火。房间颇为宽敞,足能坐下十五六人,风流心想这般大的房间和桌子,只有三人,岂不是太浪费了?
但后面的事情,风流便不这般想了。这房间并不算大,或者说,刚刚好。
王灿胡乱点了一大桌子菜,便招呼风流和秦峰畅饮,这里的酒菜亦是十分可口,酒也是上等陈酿,三人推杯换盏,倒也一时兴起。风流几曾想到过,自己也有这一天,竟然跟了两个浪荡公子前来酒楼,一同饮酒,念及此处,不觉苦笑摇头。
三杯酒下了肚,吃了几口菜压着了肠胃,王灿便唤来了酒楼的老板,又取来了一千两银票塞给他,让他去对面的醉春楼去请几位女孩子来作陪,并点名要小红过来。酒楼老板笑着答允,显然之前亦有过类似经历,对此已是见怪不怪了。
王灿和秦峰都是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加上平日里不曾干过力气活,因此食量倒是一般,吃了片刻后便略微止住了筷子,开始信口闲扯。什么醉春楼的哪个女孩子身材最正,哪个女孩子床上最浪之类,哪个脚小,哪个屁股大云云,言语简直污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