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虽大,入口处却十分狭窄,只有十余丈宽。山谷两边都是陡峭笔直得高耸入云的崖壁,风流心中暗叹:“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里实在是个屯兵之所,是个易守难攻之地。”
谷口处,十分空旷平整,无所隐蔽,又有数十白衣人往来巡逻,手中带着刀剑等兵刃。风流看这些人步履矫健,显然是练家子,而且兵器都是一些刀剑之类的短兵刃,当非军伍中人,看来这些人是白衣教的精英教众了。
这些人警惕性极高,目光锐利,风流一时也没有想到好的办法能混进去查看,远远的伏在了一处大石头后面,一来休息一下,而来也在心里盘算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有一队十余人的队伍,衣着褴褛,似是乞丐模样,领头的是一个白衣人士,风流看他的服饰,应该是个香主,只不知是哪一堂的。
这一行人走到了谷口,被巡逻的白衣人拦了下来,为首的那人从怀里取过了一个似乎是令牌模样的物件,和巡逻的白衣人交谈了几句,便被放了进去。
风流心念一动,便等这一行人进去之后,又等了一盏茶功夫,也是起了身,大摇大摆的走向了谷口。他艺高人胆大,就算被识破也无所畏惧,大不了跑路就是,所以装得倒非常轻松。
不出意外,到了门口,果然被巡逻的白衣人拦了下来,道:“站住!什么人?”风流点了点头,道:“我是附近的书生,在此游山玩水,眼见前面山谷风景秀丽,想去游览一番。”
为首一名白衣人喝止道:“前方山谷乃我家将军练兵狩猎之所,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速速离开!”风流点点头,向那人竖了竖大拇指,道:“不错,你警惕性很高,你是哪一堂的?”
风流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白玉令牌,交给了那人手里。这令牌正是那日风流在青云寨击毙了朱香主后所得,便一直带在了身上。
那人接过了令牌检验了一下,确是白衣教香主令牌无疑,便交还给了风流。
风流道:“我是赤木堂韦香主。”
那人哦了一声,行了个礼,道:“见过韦香主!小人是稀土堂甲字组丁香主手下。”
他在脑海里虽然快速盘算着,不记得赤木堂有什么韦香主,但赤木堂主性子乖戾,又素来与外堂不睦,平日里只服从白衣教主一人。稀土堂常年在西北发展工事器械,倒对赤木堂了解不多。并且数月之前,赤木堂在青云寨大败,折了不少香主,想必这人是后入教的高手。
见风流虽然穿着白衣,但服饰与香主之服装还是颇有差距的,那人也不敢多问,一摆手,放了行。
风流接过了令牌,仍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看来这白衣教已经有五大堂了,克金堂,赤木堂,真水堂,浴火堂,稀土堂,那晚曾听闻白衣教有六大堂,看来此刻仍有一堂未知。
风流一边走着,隐隐感觉背后有两名白衣弟子尾随着,风流知道谷口巡逻的白衣人还是不太信任自己的身份,只不过惮于赤木堂之威,加上身份差距,不敢过问,便派了两名弟子远远跟随。
看来,此地果是白衣教重地,这才重兵把守,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