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是极少劈过柴的,可摸索了几下,便也找到了窍门,手中的斧头又锋利,因此当小柔抓来了药材的时候,风流竟已劈了一大半,足足在墙根堆了一大片。
小柔拎着药包,来到了风流身边,点点头,道:“可以啦,足够烧半个月了,咱们先把药煎上,再去抓一只鸡宰杀了洗干净,我娘亲差不多也回来啦,到时候再帮她做饭。”
风流微感诧异的时候,柳芊芊站在门口边,轻轻道:“我适才说的于婶便是小柔的娘亲。”风流点了点头,便也没再多问。
原来柳芊芊小的时候,便没了娘亲,而于婶的丈夫也去世的早,于婶一个人带着小柔生活。有次在外便遇到危险,也是柳庄主带人救了她们母女,平日里柳庄主在生活物资上对于婶家也多有照应,于婶感念柳庄主恩情,见柳庄主平日繁忙,而且抚养柳芊芊毕竟诸多不便,便也多来柳庄主家帮忙。
于婶的家,便在柳家边上,平日里两家基本算是一同生活的,虽然小柔称呼柳芊芊为大小姐,但不过是敬重柳庄主罢了,实则算不上主仆,更多的是姐妹。
当下,小柔将火炉用松软的柴草燃起,又放了些木炭慢慢点燃,接着便将药材慢慢在文火上熬煎。
准备停当后,小柔便喊了风流去屋后的场子里去抓鸡,风流看时,却是空地里随意跑着刨食的大肥公鸡,既没有围挡,也没有鸡笼,自然是在这山庄,民风淳朴,无人做那偷鸡摸狗的勾当。
小柔让风流挑一只最肥的鸡来抓,风流也不客气,看准了一只肥鸡,施展了轻身功夫,自然是手到擒来,小柔看了,咯咯笑道:“你这抓鸡的本事可以的。”
风流嘿嘿笑道:“那自然是,一会我要多吃点肉。”
二人忙活着把鸡宰杀干净的时候,于婶扛着锄头回来了,却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衣着朴素,看样子刚从地里劳作回来。小柔赶上去叫了声娘亲,接过了她手中的锄头,放在了储物间。
风流向于婶点头问好,叫了声:“于婶。”
于婶打量了风流一番,道:“我适才在路上听人说山庄里来了客人,原来是你啊,奇怪了,你们怎么进来的。”
风流道:“在瀑布上方被仇家追的没了退路,便从瀑布上跳了下来,这才得以活命,误入贵庄。我还有个朋友从瀑布上跳下来的时候跌伤了头,不过孙爷爷已经给他医治过了。”
于婶点点头,道:“那还好,孙叔的医术高超,应该没事的。”
这时,小柔从储物间出来,道:“娘,我们刚宰了一只鸡,晚上的时候孙爷爷也在这边吃饭,再烫一壶黄酒。”接着朝风流道:“风流大淫贼,我去帮娘亲做饭就行了,你和芊芊还有孙爷爷他们说会话吧。”
风流还未答话,于婶看着小柔,道:“这丫头,什么淫贼,你胡说什么?”小柔笑得捂着嘴,不说话,拉着于婶进了厨房,风流也是尴尬一笑,回了屋子。
看来,在这绿柳山庄,风流大淫贼的名头,是坐实了,至少在小柔这边,风流是要背上这个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