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远,苏必成忽然开了口:“我知道了,他们两个一定是去了西北方向了。”
江雨欣停了下来,看着苏必成,道:“你怎么知道?兴许是他覆灭了白衣教,去江南找我去了呢?”
苏必成大摇其首,道:“不可能,我听他们提到过,西军那边有了变故,说是首领大将与白衣教勾结,一同图谋中原,现在西南已经平定,西北的隐患还在,他们两个一定会去西北的。”
江雨欣想了下,以她对风流的了解,他确实会这么做。可心里还是不服气,道:“我不信,他至少会给我写一封信,或者先来看看我的。”
苏必成却坚信他二人是去了西北,江雨欣实则心里也是信了,便与苏必成结伴去了西北。
一路之上,晓行夜宿,打尖住宿多由江雨欣结账,虽然苏必成吃得多,可住店不挑剔,往往是江雨欣住上房,自己随便找个下房对付一晚便是。
江雨欣虽然是习武之人,毕竟女孩子,不耐长途劳顿,加上白马果真没有苏必成黑马矫健,所以便被阿云和风流落下了数日的路程,一直追赶不上。
直到阿云和风流遇上了两军交战,又往返这风沙咀运送阿吉的尸身,耽搁了数日,江雨欣这才赶上二人,在这长亭相遇了。
一路之上,苏必成也向江雨欣讲述了三人是如何应对白衣教和丐帮联军的,又是如何与焦焱一道,以火药之术坑杀十万白衣教众的。听得江雨欣是惊愕不已,更是对风流敬佩了几分,待听得焦焱以身殉国,也是感慨万分。
彼时江雨欣并不知晓焦焱曾于寒山寺与蓝沙沙还邂逅一段缘分,只知道姑苏城外茶棚,焦焱还与众人一战。现在想来,江雨欣才知道那一战焦焱是故意放了水的。
不似西南多山林,空气湿润,气候也好,二人到了西北,气候干燥,常常风沙漫天,人烟稀少,吃的睡的也没了保障。江雨欣便一路之上颇多抱怨,说是还不如去江南或是中原,是以今日傍晚时分,二人在长亭歇息,风流忽然来到她身侧之时,她还在抱怨着不该来这西北。
可当风流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江雨欣这才惊喜交加,便是再多的风沙,再多的奔波,只要见到了他,一切都安如晴天。
甚至适才风流拦腰抱着她转了三大圈的时候,她的眼泪,差一点就掉了下来,她多希望他不再松手。
这一刻,江雨欣开心极了,可苏必成在这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风流。二人四目相对,风流向着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江雨欣心中,便如万朵鲜花,齐齐绽开。
这一刻,江雨欣决定,无论他以后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她是决计不会放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