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早问明白了汪忠平的府邸,二人此刻刚吃过了晚饭,也不着急,便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左转右拐,走了小半个时辰,便到了汪忠平府邸附近。
远远的见到极大的一处宅子,高高的大门口上挂着大大红红的灯笼,烫金的大字写着:汪宅。虽然已经不算早了,门口却也站着守门的士卒,不用想,宅院里也有巡逻的士卒。
看到汪宅府邸如此气派,想到钟锷半生戎马,黄沙百战,此刻却被收押在监,风流不由得叹了口气。
江雨欣在一旁也是自言自语道:“这姓汪的房子好大好气派啊,军官不应该待在军营里吗?”
风流道:“军营里一帮臭男人,乌烟瘴气的,有什么好待的,现在延州平安无事,是我也不会待在军营里啊。”说着时,风流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
江雨欣倒吓了一跳,远远的看着守门士卒的目光向这边看来,忙拉住了风流,道:“下午刚把你放出来,你还要去?不怕把你再抓走关起来?”
风流嘿嘿一笑,也不理会,径自走上前去,江雨欣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自然,走到门前,士卒拦住了风流二人,打量了一下,道:“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一声“站住”,吓得江雨欣微微一颤,不由得向风流靠近了一些。风流却是面不改色,冷冷的看着守门士卒,道:“我有事见你们汪将军。”
那人道:“今日天色已晚,将军歇下了,请回吧,明日再来。”
看来,汪将军大抵是晚上不见客的,风流却不以为意,道:“有些客人,只能晚上见他。”说罢,风流从怀中取过来一个小小令牌,交给了守门士卒,又接着道:“拿这个令牌进去见他,通报一声,就说江湖上的朋友来找他了。”
江雨欣见风流手中的小小白玉令牌,有些好奇,还未看清楚,那士卒已接过了令牌,看了风流一眼,道:“你且稍等。”
江雨欣不知道风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料来已是成竹在胸,便也不再紧张,只待看好戏。
风流给那守门士卒的,自然是白衣教的令牌了,白衣教重创之后,这小小令牌,风流倒也没有丢弃,这时候便拿出来派上用场。风流料定汪忠平若是和白衣教有所勾结,必然识得此令牌,虽然并无把握,但不妨赌上一赌,若是汪忠平故作不知白衣教,风流还有后手,却也不惧。
片刻后,那士卒又返回过来,将令牌交给了风流,然后拱手一礼,道:“汪将军有请。”
风流点了点头,指着大院子,道:“来个兄弟带我见汪将军,这院子这么大,别把我给转晕了。”
那守门士卒道:“是!”向着身边一个使了个眼色,身边那人便道:“请随我来。”
随着那门卒入了汪将军府邸,果见颇大的一个院子,数进院落,无数个房间,有的亮着灯火,不时有欢声笑语传来。
灯笼高挂,映照得院子里一片光亮,几乎盖过了天上的月亮。
一队队巡逻的士卒,手持利刃,往来走动,见了那门卒带着风流,而且看风流气定神闲之意,便也没有拦下来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