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雨欣也听闻敌军来犯,风流带了东大营将士应敌,心中颇为忧虑,便也出了门,登上了城头,远远地眺望。此时不少士卒已知晓风流是东大营新来的统帅,也有人知晓江雨欣是与风流一道的,便也无人敢拦。
那钟锷麾下常将军,本名常盛,乃是一名骁勇善战的先锋大将,兵马娴熟,有万夫不当之勇,抽了十数位精锐士卒,让寸步不离地守在风流身边。风流却道不必如此,普天之下,很难有人能伤到他。风流披挂上马,手持亮银枪,出营之前,又让准备了一捆绳索,常盛将军虽不知道他何意,也依言备下了。
风流率军当先在前,出城三十里,前方哨探来报,敌军在离城五十里便停下来不再前进。风流心中明白,敌军长途奔袭百里,此刻是想以逸待劳,当即下令,全速进军,将来犯之敌,一举击溃。
只待两军相距数里,便下令列好阵势,缓慢推进,直到二军可以相望,便停了下来。风流吩咐高盛道:“高将军,稍后我必生擒敌将,届时听我令冲锋。”
高盛望着敌阵,道:“得令,不过将军万不可大意,敌军是令戒恶亲自带兵来犯,手下颇有几员猛将。”
风流微微一笑道:“无妨,不过是插标卖首耳,我必生擒捆缚而来。”说着时,接过了附近士卒准备好的绳索,挂在背上,接着拍马上前,单枪匹马立于阵前,对着对面黑压压一片大军,手中亮银枪一指,高声道:“来将何人?安敢犯我疆界?”
对面阵中也是缓缓走出一骑,正是那日见到的敌军主帅黑袍将军,只见他拍马出阵,大声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本将军令戒恶,听闻吾名,还不赶快下马受降,换钟锷和汪忠平出来迎战。”
风流哈哈一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此刻不夹起尾巴藏起来,还敢来此聒噪,谅你不过无名之辈,又何须钟将军出马。”
那令戒恶闻言,手中狼牙棒一横,指着风流道:“我听闻哨探来报,说是钟锷兵败被囚,城中再无能战之人,看来果有此事。”
风流见令戒恶所率领不过数千骑兵,便知其并无战意,更无攻城之心,不过是听闻间谍来报,说是钟锷此刻兵败被囚,便带领数千骑兵,来探问虚实。便道:“对付你们这群无能鼠辈,由我出马即可一举击溃。”
令戒恶尚未答话,阵中一将拍马上前,道:“大帅不必和他废话,让我去教训教训他!”这人身形高大,胯下一匹乌骓马,身披重甲,手提龙牙大刀,背后挂着铁胎弓,鞍旁一壶雕翎箭。
令戒恶回头看是手下的得力大将吉美坤,便道:“好,去给他点颜色瞧瞧。”此刻两军各自带兵不过数千,俱是行动迅捷的骑兵,令戒恶不过是想来试探虚实,并无驱兵列阵,上去厮杀之意。此时若能击杀敌将,挫一下敌军锐气也是好的,便允诺属下将领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