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叹了口气,道:“说真的,我倒是想看看那边怎么样了,是不是群龙无首,乱作一团,甚至是大打出手,分崩离析了。可惜啊,汪忠平的头是我割下来的,我过去吊唁他,不合适吧,被人看到了没准会对我大打出手。最多是我易容打扮一下,扮作个随从模样的人物,跟着你们后面,偷偷前去看看。”
令戒恶心想也是,便道:“那就不必麻烦了,你不用去了,我们去便是,你左右无事,不妨去军师家里找那两个狐狸精再快活快活,哈哈。”
风流跟着笑道:“心之所想,正有此意,正有此意。”
乐乐踢了风流一脚,道:“你是准备死在石榴裙下了。”接着走到了万灵瑜面前,道:“师父,我也和你们一块去看看。”
万灵瑜点了点头,道:“好。”看了乐乐一身的红衣,又道:“你最好是换了一身黑白衣服,咱们是去吊丧,穿红衣多有不妥。”
乐乐道:“知道了,你们先走,在大营门口等我一会。”说着时,便退出去换衣服了。
而风流左右无事,便也随着一众人出了军营,送别了众人。末了,临行之前,风流又俯下了身子,摸了摸乐乐的头,道:“去那边要当心点,不可再任性了,军师和万先生要护着大将军,不一定能照看好你。”
乐乐则道:“怕什么,我师父和军师都在,有谁能奈何得了我,而且我是一个小女孩,谁会对我下手呢。”
风流便也不再多话,望着令戒恶一行人离去的方向,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
虽然心里还有一丝担忧,但他相信阿云一定会做好准备的,而且……想到了沈科,风流更无理由怀疑了。一时左右无事,他倒也真的又溜去了胡离昭府上了,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令戒恶一行人,俱是一身丧服,并带了纸钱等物,出了城,一路快马加鞭,直奔延州而去。一路快马疾驰,将晚时分,便到了延州城外。
远远的可见,城门楼上的守城和哨望的士卒稀稀疏疏,一副懒散的样子,也不曾巡逻走动,便是手中的长矛也有气无力,背上的弓箭也歪歪斜斜。令戒恶也是长年征战,一眼便看出来这延州没了主帅之后,此刻士卒士气低迷,无人指挥统领。
而在守城的士卒,远远地看到了一行人,便喝止了众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令戒恶大声道:“我们是米城来的使者,听说你们汪大将军不幸离世,今日是入土之日,特来吊唁。”
听闻是对面来的敌人,守城士卒便都紧张起来,手中的长矛对准了一行人,有人道:“你们是敌人,这里不欢迎你们,快回去吧,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这时那军师胡离昭开了口,道:“远来是客,何必拒之门外。死者为大,今日两家不妨暂且罢兵,打了这么多年了,也算老相识了,现在来烧些纸钱,不必大惊小怪。”
这时一名士卒道:“那等我回去禀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