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笑着道:“实在是气愤难耐,辱妻之仇,不可不报,杀得那汪忠平之后,也是走投无路,幸得令大将军宽容大度,收留于我,正好要为之效力。”
梁大帅点头,道:“好,正好我要干一件的事,攻克延州城,突破横山战线,直取中原,你们以为如何?”
令戒恶点头道:“根据我和军师的商议,眼下实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汪忠平横死,钟锷奄奄待毙,正好一举击溃敌军,刻不容缓,便是晚了十天半月,他们若是派了另外的大将镇守,整顿好了兵马,防御周密起来,那可要费点事了。”
梁大帅点头道:“正应如此,你取来米城到延州的地形图,我来看看。”
令戒恶便依言取来地形图,梁大帅就着灯光,仔细地看了片刻,便指着地图,对令戒恶道:“从米城到延州,有两条道路,一条地势平缓,易于行军,但是路途远了半日,另一条地势崎岖,沿着无定川行进,却是近道。”
令戒恶点了点头,道:“不错,确是如此,那无定川外的近道我是知道的,道路崎岖,丛林密闭,而且经过一道峡谷,地势险峻。另一条却是官道,可以长驱直入,抵达延州城外,不知道大帅意欲如何行军?”
梁大帅看着他,哼了一声,道:“依你之见呢,又该当如何?”
令戒恶沉思了一下,又看了看军师胡离昭眼色,道:“以我之见,咱们现在兵力和士气占据了极大优势,应该稳扎稳打,便走那平坦大道吧,虽然是晚了一天半日的,但却可立于不败之地。”
风流在一旁附和道:“不错,便走平坦大道,若走了无定川险道,汉人诡计多端,若是提前得了消息,在峡谷两侧埋伏起来,却如何应对?不如咱们小心一点,便是大军晚了一天两天的到了延州,也不算什么。”
梁大帅哼了一声,轻蔑的看了看令戒恶,道:“便是你们这些人,畏畏缩缩,不敢正面出击,这才两军相持多年,毫无建树,岂不知兵贵神速,唯快不破的道理?既然决意要攻取敌城,那便要抢占先机。倘若走了大道,延误了一天半日的,对方防备起来,备齐了滚木礌石,弓弩箭矢,再要攻取便是不易了。”
梁大帅喝了口茶水,接着又道:“如你们所言,延州城已是群龙无首,一团散沙,钟锷也是背痈在身,奄奄待毙,下不来床,已不足为虑,那又如何能够埋伏于我?这样吧,你即刻整顿本部兵马,三更造饭,吃过饭后,带领五万大军,连夜走平坦大道进军,余下的两三万大军,留下来守城便是。
“我自带八万兵马,歇息一晚,明天一早出发,走无定川外小道,咱们两队兵马,差不多后天午时可同时到达延州城,届时列兵布阵,互为犄角之势,一举拿下延州城。你先行出发,便牵制住了敌军,敌军必然严阵以待,岂敢调空城中的士兵去无定川外埋伏于我,若是你早到了,亦围而不攻,断绝敌军水道,待我到了,再一同进军。”
令戒恶闻言,心中虽然有异议,但也不得不遵从,当下便去各营寨,召集了各路将领,如数点拨了兵马,又安排了得力将领带着剩下的三四万将士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