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在胡离昭和万灵瑜结伴前往巨石后面方便的时候,已隐约猜到了什么,甚至自己想要一同去,朱珠珠却出言相讥。胡离昭和万灵瑜莫非是要去密谋商量着什么?而朱珠珠为什么要讥笑自己方便也要凑热闹和他们一起?
所以风流没去随他们一起方便,但他却拿着铁骨折扇在手中把玩,而且算计着二人方便的时间不对,便提前有了防备。
所以在二人猝然发难的时候,风流早已绷紧了弦,动如脱兔。但他也知道,胡离昭与万灵瑜皆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水准——当然,风流自己更是一等一的高手。
只是风流知道自己在他二人联手合击之下,极难取胜,所以他才用了这般的法子,将计就计,趁着胡离昭自以为妙招得手之际,钳制住了他的黑铁杖,拉近了一步,猝不及防的以铁骨折扇刺入了他的心窝。
这一招风流也是琢磨过很多次,也练习了好几次的,因为他之前也以差不多的招式,刺中了赤木童子、真水道人,这一招隐秘狠毒,但方位过低,只是刺中他们小腹,伤得也算不轻,却总是遇上了狠人,并不致命。
所以他如今改进了招式,便一击刺中了胡离昭心口,这下对方便是再彪悍之人,也万无再生还的道理。
望着风流此刻的样子,凌玲玲不觉垂下了目光,她知道风流在微笑着什么,他那明亮如黑夜里的启明星辰的目光,似乎在说:
看吧,我答应你要杀了胡离昭,替你出气的,如今做到了吧。
凌玲玲默不作声,朱珠珠虽然离得挺远,又退了几步,看着风流,也有一点诧异,道:“你……你……”
令戒恶此时也惊得起了身,看着风流,又看了看万灵瑜,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互相残杀?”
万灵瑜手中短棒指着风流,道:“这个人是奸细,来咱们这边诈降的,要不是他扮猪吃老虎,咱们怎么会遭此大败,而且梁大帅八万大军也不会轻敌冒进,遭遇埋伏。否则,这一切,又怎么会如此巧合?”
风流倚靠着胡离昭手中夺过来的黑铁杖,笑着摇头,道:“我却听不懂你说什么,大将军,你若是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万先生,请问这段时间,我都做了什么?我可是不建议梁大帅走无定川外险道,也不建议大将军撤退之时,走这里崎岖小路的。”
万灵瑜哼了一声,道:“你复姓西门,名风流,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风流书生,武功才智,当世无双,可不是什么何公子,来这里你虽然没做什么,可延州城一盘散沙,混乱不堪的假象,可是你刻意营造出来的,可不是为了诱使我们出击吗。”
风流叹了口气,道:“我只不过是杀了汪忠平,投奔这里而已,延州城乱不乱,我哪里知晓,你们不是借着吊唁,专门去看了一看吗?还有,军师还专门看了看钟锷,确保他再无带兵能力,甚至要趁着延州城混乱,将他击毙在狱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