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依少了件衣服,好在里面还有贴身单衣,透着淡绿色薄薄衣衫,甚至可以看到里层粉色肚兜,和楚楚动人的身段,看得众人脑中一阵晕眩。
淡绿衣衫虽然很薄,但也不冷,屋内还燃着炭火,温暖如春,怎么会冷。
现在已经不是冷的问题了,雪依宁可在寒冷的冰窖里待上一整天,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刻。
可是阿云在这里,自己只要离开,便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雪依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去恨他,甚至连生气都不曾有过。
事实上,雪依这么大来,从来没有生气过,没有骂人,她只有伤心委屈过,只会落泪。
阿云望着她,道:“你现在要走,没人拦你,也没人敢拦你。倘若我再输了衣服,那可由不得你了,你再脱去一件衣服,场面可就不好看了。云十三郎言出必诺,愿赌服输,到时候连我也没办法赖账,你想必也会知道的。”
雪依止不住泪水,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知道,我不走。”声音很轻微,但透着斩钉截铁般的决绝,一字一字,如同钉子,一根根钉在了阿云心底。
阿云的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
南宫无方和刘大人兴奋无比,彭连城不动声色,钱老板只是笑着瞧热闹。杜老大忽然叫道:“我宁可不信太阳从东面升起,但我却相信云十三郎言出必诺。云公子若是手头拮据,我借给你十万两如何?”
杜老大是聪明人,他知道云十三郎的厉害,他不敢去招惹云十三郎,可是南宫无方这个混小子却不知道天高地厚,杜老大很怕被南宫无方这一番闹腾,便惹祸上身。
阿云知道他的意思,摆了摆手,道:“不必,我不喜欢借别人的东西。”
杜老大心中顿了下,道:“那我送你十万两,如何?”
白送你十万两银子,你要不要?
很多人都会要,阿云却不会,因为他不是“很多人”,甚至此刻他就不是人。
南宫无方瞪着他,又急又怒,道:“杜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若钱多,也送我和彭公子十万两?”
杜老大不说话了。
阿云却笑道:“岂可坏了大家雅兴?说实话,这位姑娘脱去衣服后是什么样子,我也很想看看呢。”
他在笑,流氓无赖般的笑。雪依却伤心到极点,她在心中一遍遍念着“阿云哥哥大坏蛋……”可她就是生不起阿云的气,而只有自己伤心委屈。
可她不能走,这么多天,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她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杜老大没有一丝轻松,眉头一直皱着,道:“云十三郎,你的刀法是没的说的,我只希望今天只赌钱,不流血。”
阿云知道他的意思,他怕死。
阿云正色道:“我不是来杀人的,我若要杀人,不会等到现在,你应该知道的,我杀人的时候从来不啰嗦。”
南宫无方道:“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是男人就痛快赌一把,赌不过就动手打人的不是好汉。”
阿云点头,道:“好,继续。”
继续,阿云还是押大,开时,杜老大的手又伸向了桌底,阿云知道他的意思,他不想自己再输,想要出老千操控骰子帮助自己赢,因为没人敢让云十三郎输得那么难堪。
可这次是他自己要输的,所以阿云将手掌按到了桌面上,杜老大忽然变了色,收回手掌。他虽然可以很精确的操控灌了铅的骰子,但内力,却绝非阿云对手,所以这次要作弊帮阿云一把,却被阿云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