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不会是我的终点,这里也不是专门的审讯室……”科尔顿的直觉先一步想出来了答案。
“不,还不能这么着急的下结论,如果对方是卡特的叛军还好但如果是来平叛的部队……”科尔顿不敢想象自己万一被送到古拉格后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但那一定不会是让人感到愉快的。
“那些怪物的来源我们也不是很清楚。”科尔顿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从语气上来的话,他似乎真的很惧怕那些怪物。
“继续,你认为你的性命仅仅是只用‘不知道’三个字就能交换的吗?你把自己认为的有些廉价了吧。”
陈树生再次开口道,他没有采用步步紧逼的策略而是将时间和手脚都放给对方,这样一来的话对方便会不断的试探,试探的说出了一些假情报来看看自己是否会上钩。
这就好像是钓鱼一般,越是大鱼越是不能步步紧逼,只有将线放的足够的长放的足够的远,等到鱼儿自己折腾的精疲力竭的时候,再负责收线,那时才会顺顺利利的,鱼儿也没有了力气挣扎就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钓出了水一样。
“继续……为什么他这么的从容?”科尔顿一直在期待着陈树生问自己什么,因为只有问出来了他才能反向推导出来对方想要知道些什么,从而判断对方都是什么人。
但此刻……对方一没有动手严刑逼供,二没有问自己这里的情况,三没有询问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自己这个人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一样……
“他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科尔顿不知道对方路数,同样也不知道该模糊哪些情报来迷惑对方。
但这个时候嘴硬是肯定不行的,必须想办法与对方周旋下去,但对方的耐心和底线到底在哪里,科尔顿不清楚更不知道……
“我们小队本来在正常的执行一次搜查任务,本来是很顺利的,但就在即将靠近目标地点的时候突然就遇到了这群怪物,由于情报的缺失我们不得不放弃原本的任务并开始想办法撤离。”
犹豫了一下之后科尔顿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不过他这些说了其实也等于白说,因为任务的具体细节人数以及任务目标都没有交代清楚,接下来就要看对方问什么了。
“嗯,你的嘴倒是没有那一位那么的硬,毕竟他可是一位不错的战士而你只是隐藏在阴影角落里的特工。”陈树生稍微拍了拍手。
咔~
“他要干什么?”科尔顿只听到一阵开门声以及一阵脚步声,听起来好像是有人在拖拽着什么。
“外边已经全部搞定了,现在我们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一些。”
“明白,他们怎么弄”
虽然戴着耳机,但科尔顿还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声音,但很模糊而紧随其后的便是一击重击砸在了他的后脑,他很确认刚才自己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也就是说自己从苏醒到现在,身后至少都站着一个人而他却没有一点的察觉……
“明白,这里的事情还是交给阿美莉卡和他们比较好,我们只是拿钱而已。”朦胧之间这是科尔顿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他们……拿钱……”已经接近昏迷的科尔顿很想把这两个词汇串联在一起,但他的身体与意识先一步支撑不住了。
“……”看着眼前完全昏迷的科尔顿,陈树生默默的揉了揉自己的后颈,现在的步骤都是为了以后的审讯做准备,等到他再次苏醒之后对周围环境的判断就会因这次的事件而受到影响,到时候他们就能左右这个人的意识了。
“虽然说我确认你在接下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法爬起来,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需要配加上一些保险的,光是卡特的判卷就已经足够让我头疼的了,现在又掺和上了阿美莉卡,真是够乱的了,不过你们也真是无愧自己的地表最强搅屎棍传统。”
陈树生从随身携带的医疗包当中翻出了一些麻醉剂,这些剂量应该足够用了而且考虑被抓的俘虏数量,只能全用上了。
“希望这些麻醉剂当初没有被掺水。”陈树生看了看手中的试剂,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和个人体质的问题,陈树生加大了一点点的剂量,大概可以让这群睡到明天中午头都不带动弹的,当然至于这些人会不会被其他游荡在战区的怪物给吞吃掉这就跟陈树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跟任务无关的事情还是少掺和的比较好些。
“……指挥官,你认为他的话里面有多少是真话?”一旁的AK-12默默问道而陈树生的回答也很干脆。
“要我说的话,这种人的嘴里面吐不出来半句真话,他说的东西我是一个字都不带相信的,而且现在时间也不允许我们浪费在这里。”陈树生一边给这些人挨个注射麻醉剂,一边祈祷这些人的身上没有什么传染性疾病的,不然这些人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所以?”
“把他们丢在这里吧,至于那些怪物全都烧掉,有一个能开口说话并且回答我们问题的就行了。”陈树生看了看不远处被众人堆积起来的尸体,不过与其说是尸体倒不如说是一摊子的烂泥,一摊子血红色的发散着腐烂臭味的烂泥。
“全都烧掉一个都不准剩下,周围能够利用的引火物全都利用上,点完火之后我们需要赶紧离开了。”离开屋子的陈树生催促着众人手上的动作,不过他自己也没有闲着就是了,一只手托着一个怪物的尸体。
但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算是尸体,因为这些怪物的眼珠子应该还没有失去其原本的功能,如果从一旁看过去的话,常人应该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些怪物的眼珠正在瞪着看着陈树生,虽然他们的眼球已经不能旋转了,但那种情感是不需要什么语言来表达的,生命被按下暂停键的他们,虽然已经不能动弹了,但这被暂停的却是可以被好好观察的。
而当这些被暂停了的生命被放大之后,在放大镜之下被细细观察的时候,就能看见其双眼当中真正蕴含的情感了……
那些还算保存完好的眼球看起来饱含着……恐惧。
恐惧着面前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