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人生真正的分水岭,原本的她是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完成学业以优异的成绩成为一名优秀的学子,追溯父母的脚步可以选择成为一名工人或是一个不错的铁路工程师的。
但这都只是如果罢了……
“听说过,那次的行动好像是由内卫军,警察,特种部队共同完成的,但因为造成了过多的学生死亡影响非常的恶劣,所以有关档案全都被封存了。”这种反面教材叶卡捷琳娜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我当时在场……是现在最中央唯一活下来的让人,你猜猜我是怎么活下来躲过子弹的扫射的吗?”安洁苦笑了。
“如何?”
“躲在了炸弹箱的后边,因为有钢板我才能活下来。”
“天……”叶卡捷琳娜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没有想到安洁也有如此悲惨的过去,不过好像也是如此了。
毕竟,大家都是从上一场战争当中活下来的,而幸存者……
注定满目疮痍。
“那我们还真的挺像的。”叶卡捷琳娜忽然笑了,两人之前的不对付在此刻显得才是真正的可笑与滑稽。
“呵呵……”安洁也笑了,笑得是如此的轻松。
“话说回来,你曾曾祖母所说的大树到底是谁?”安洁疑惑道:“按照她的年龄和辈分来说的话,在小的时候是亲眼目睹了卫国战争的,甚至是目睹了莫斯科保卫战的。”
“她编写的故事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她小时候的亲生经历吧。”安洁在这时展现了自己作为一位情报人员应有的观察和推导能力。
“大树……”叶卡捷琳娜默默的依靠在护栏上很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无论是外婆抑或是其他人都不知道,到了我这一点恐怕连故事的内容都已经无法理解了。”
“什么样的故事?”
“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但其中有一个我记得很深……”
“什么?”安洁问道。
“故事的最后说道……”叶卡捷琳娜回想着自己童年时的记忆。
“大树……是被玉米赶跑了。”
……………………
地点:【医务室】
“呜……”忽然的惊醒让陈树生发出了一阵的呜咽声,环顾周围没有任何的变化,低头看看时间。
“我睡了半小时……刚才我梦到了。”刚才所梦到了陈树生自然没有忘记,自己的意识被拉回到了与他的最后一次见面。
但……想起这些来有什么意义吗?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
“刚才……”陈树生转头看向了窗外,此刻的太阳已经升起,太阳正在攀向世界的顶端,但顺着眼光,陈树生发出了一句疑问。
“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叫我……”扶了扶脑袋,刚才自己好像并没有幻听也并没有真正的听到真正意义上的声音,但……
“嘶……”梦境当中的事情在此刻化作了成一阵的刺痛,刺向了陈树生此刻有些浑浊的神经。
但记忆还有梦境本事不应该有所威力的,那只不过是可以被控制的想法,但为何……
只是回忆便这般的痛楚。
“唉……”
但终究还是化作一口浊气从口里叹出,想起这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真是……
“陪伴……你说的对极了。”
“志同道合之人太少了,能选择相互陪伴共同走下去的人……真的太少了啊。”陈树生默默的放下了终端,安洁说的不错,他确实应该躺下好好的休息。
是时候好好的思考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舒缓了一下神经和胀痛的双眸此刻回归了平静之出,黑邃的眸子看向太阳与退场的幕边黑夜,黑夜的幕布在此刻已经退却急速下降的月亮正在用吻别的方式与大地进行着最后的谢幕。
以此来感谢大地这一夜以来的陪伴。
“陪伴……真是一个最为奢望的渴求啊。”
陈树生喃喃道,很多人在仰望明月时有的在思考,有的在迷茫,有的在欣赏……
睹物思人……举杯邀月,久远儿时的记忆在此刻愈发的躁动了。
“百十册章,千万卷书,无不谆谆教导,令人动容向往。”
“可叹,年少无知懵懂不知今日今世今时,方今已成少年末路,褪去年少狂回眸凝望已是重峦叠嶂,再回方知其用心良苦……”
“淡漠如今,见便又是那重峦千山山河湖海,抬眼万千大道,低眉千千小道,全看今朝之选……”
“以前的时候总是不会背,永远都填写不对那些的到如今,我也可以随意胡说上两句了。”陈树生苦笑道随后又看了月亮。
作为黑夜星空当中最为闪耀也是能被欣赏的存在,小时候的面对月亮除了想到中秋也不会想到什么了。
“小时不识月……不识月啊。”身体越是不能动弹思想就越是自由,“怎么可能不识月呢……都只不过是没有需要抒发寄托的情感而已罢了。”
“月亮啊月亮……你与太阳一直都在照耀着我,你昨天在,今天在,明天也会在……可除了你和太阳谁还见证了我这一路走来的历程呢?我想起来了很多……不理解,反对,质疑,乃至最后的分离甚至是背叛,我自己都记不起来了我遭受到了多少的离别。”
“可您都看着,你和太阳都看着呢……您能一直看下去,但我还能继续走下去吗?我不迷茫我也会坚定我的选择……我只是。”
“唉……”陈树生默默的看向了窗外,就在这短短的五分钟窗外原本属于黎明的黑夜以及被渲染上了一层的白色。
“天亮了,该起床了,可我真好累——好像没有那么累了。”
陈树生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之前DNI远程连线的副作用现在差不多已经消散了甚至身体也已经恢复不少了,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够恢复到正常状态了。
当然,近一晚上没睡的多少还是有些疲惫在身上的……
AN94和AK-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