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上品牌方后台私信我的,一个化妆品,让我给他们出一个含有广告的视频。”秦莉解释道。
“那你答应了?”
“切”了一声,秦莉傲娇道:“开价就5000块钱,本小姐才不屑答应呢。而且也不是什么大牌,我怎么可能屈尊降贵去用他们的产品。”
受秦莉情绪的感染,我呵呵一笑道:“也是,这品牌方也不做做背景调查,我们秦家三世祖怎么可能为了区区5000块,就替一个不知名的品牌出卖色相。起码后面加两个零。”
“加两个零我也得考虑考虑……”
就这么跟秦莉随意地聊着天,我的心情也逐渐得到了放松。
效果也是很不错的,因为挂断秦莉的电话之后,我暂时挥去了那些繁琐之事,准备安心睡觉。至于李总……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他那里的消息,看不看其实都一样,改变不了什么。
次日一早,7点出头的时候我被电话的震动声吵醒,拿起来也没看谁打的电话,只是含糊的“喂”了一声。
随后,聂雷的声音响起道:“半小时之后,我在一楼餐厅等你。”说罢,便兀自挂断了电话。
叹了口气,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洗漱,来到餐厅。
聂雷面前已经放了一个空盘子,估计他已经等候我多时了。
简单拿了些吃的,我坐到他对面笑着说道:“昨晚睡的怎么样?”
“挺好。”
“那就好。”
停顿片刻,聂雷问道:“事情你知道了吗?”
我疑惑道:“什么事情?”
“网上的事情。”
“网上什么事情?”
“你真不知道?”
“不是,”我苦笑道:“你能不能改一改你挤牙膏似的聊天方式?在这儿跟我打哑谜呢?”
讪笑一声,聂雷说道:“昨天半夜李总的助理给我发微信,说篷房坍塌以及后续我们活动照常举办的事情被人放网上了,市里领导很生气。我早上起来看到之后特地搜了一下,虽然关注度还不是那么高,现在网上反应很不好。”
“都说什么了?”一边咬了一口包子,我一边问道。
聂雷沉吟道:“说什么的都有,主要风向就是指责领导不顾底层员工死活,贪图享乐,助长不正之风。”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喝了口果汁,我擦了擦嘴,也不再藏着掖着,“其实这事儿昨天李总被召回公司开会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没告诉你,怕扰你清梦。”
聂雷明显一愣,无奈道:“非要说起来……这事情确实跟我们关系不大。”
耸了耸肩,我点头道:“反正后续怎么引导舆论,避重就轻地解决这个问题,我昨天在电话里已经给过李总建议了。至于他们会不会照办,我就不知道了。也可能他们团队里有处理危机公关的专业人士,轮不到我瞎掺和。”
顿了顿,我看向聂雷最后总结道:“总之我们现在就做好两方面最坏的准备,第一,尾款就不要想着收回来了,第二,做好被客户扔出来背锅或者说垫背的心理准备。”
闻言,聂雷疑惑道:“尾款收不回来我能理解,背锅垫背怎么解释?”
“这也是我早上起来之后才想明白的,”想了想,我解释道,“出了这档子事儿总要有处撒气吧?责任总要有人担吧?现在最大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事故,一个是为什么出了事故之后还继续活动。”
见聂雷点头,我继续说道:“继续活动这个事情,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但客户的领导是不可能傻乎乎地跳出来说,这个决定是他们做的,那怎么办?”
想了想,聂雷不敢肯定的说道:“往我们身上推?”
“也不能说是直接就往我们身上推,如果我是客户公司的负责人,本着避重就轻的原则,我会在大领导面前尽可能的扩大事故责任的问题,毕竟正是因为这起事故导致了企业名誉受损,也导致了大领导很生气,所以我猜,那他们很有可能反过来要求我们对他们进行赔偿。”顿了顿,我看向不可思议的聂雷道:“不用这副表情,事故的主要责任在篷房公司,但选择这家篷房公司的是我们,所以原则上我们得负连带责任。这事儿就算打官司也就这么回事儿。但问题是,我们怕打官司啊。”
叹了口气,我继续说道:“他们家大业大,一场官司时间长短,是输是赢没什么关系。他们要的只是向领导有一个交代,向关注这件事的公众有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