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跟聂雷的讨论,他会先跟李总那边的人联系一下,看看具体的情况。如果不出问题,我们就在后天去一趟西安,给受伤的保安送5万块钱的慰问金。
这个数额是聂雷跟老刘谈妥的。
我自然没有意见。
至于保安的伤情,根据一边的李峰的介绍,粉碎性骨折早就已经确诊了,如今也已经经过了第一次手术,并装了钢钉,后续等恢复好之后,再做一次微创手术把钢钉取出来。
而且就目前来看,这位保安还会去做一个伤残鉴定。
根据相关法律规定,以及保安个人的收入情况来看,除开治疗费用,未来他可能会从篷房公司那里,获赔10-20万不等的金额。
哎……怎么说呢,要是他没留下什么太严重的后遗症,那后面的日子还勉强凑合。但如果他的腿因为这件事留下了后遗症,那以后的日子……就有些艰难了。
不过好在,据说客户那边已经表示,等他康复之后,会继续聘用他,也算是有一份保障。
但不论如何,说得凉薄一点,这就是个人境遇的问题。站在我们的立场,只要表达了我们的慰问,并给予了一定的经济补偿,那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谈妥这些,我回到办公室,给秦莉汇报了一下情况。
得知我跟徐远差不多吵了一架,我还被他骂了娘之后,隔着电话,我都感受到秦莉有种即将暴走的冲动。
“反了他个姓徐的了!他凭什么骂你!是你求他去西安的吗?是你求他来帮忙的吗?还不是他腆着脸自己找上门的?!现在偷鸡不成,反而怪到你头上了?!真是不知死活!”顿了顿,秦莉说道:“你等着,这口气我肯定帮你出!”
见状,我赶忙失笑着叫住她道:“别别别,我都没急,你急什么?”
“你是我男朋友,你被人骂了,我还不能急了?!”
得,这一下说错话,让电话对面这祖宗把矛头指向我了。
苦笑一声,我宽慰她道:“可以急可以急,但现在这事儿说到底也是他白忙活,我这里外里也没什么损失。骂是骂了,但我也怼回去了。所以你就消消气,你老公我也没吃什么亏。”
沉吟了片刻,秦莉瓮声瓮气地说道:“切!谁是我老公,我哪里来的老公,我怎么不知道我已经有老公了?”
闻言,我立刻学了几句秦莉在某些时候的说辞。可还没等我说出几个呢,对面就吼道:“刘畅!”
哪怕隔着手机,我都能想象此刻秦莉的脸势必已经红透了。
狡黠一笑,我揶揄她道:“谁是你老公?你到底有没有老公?现在知道自己有老公了不?”
哼了一声,秦莉轻声嘟囔了一句道:“谁在跟我打电话谁是。”
哈哈一笑,我换了个话题道:“后天我还得去趟西安。”
“啊?还去?”秦莉惊讶道。
“对啊,得去给受伤的保安送钱啊。”我回答道。
“呃……好吧。”反应过来之后,秦莉恍然道:“也是,这事儿老刘没必要去,聂雷身份不够,还真就得你出面。”
顿了顿,秦莉又问道:“那古言儒那关于你创业计划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弄?”
闻言,我把古言儒的想法转述给了秦莉。后者听后说道:“那挺不错的,时间充裕,你也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
周四下午,我在医院见到了腿上打着钢钉,暂时还下不来床的受伤保安。
因为提前打了招呼,所以此时陪同我们一起的,还有已经完全没了精气神的李总和他同样脸色不怎么好的助理。
简单寒暄了几句,关心了一下伤情,我代表活动承办方,真诚地向他们道了歉,总体上说,对方对我们的态度也还算客气。
于是我便顺势以活动承办方管理层的名义,从包里掏出了一个装了5万块钱的袋子递给家属。
后者推脱了两句,也就收下了。
顺利结束了这次慰问,出了医院大门,本想跟李总聊两句的,但不等我开口,后者只是跟我简单地点了点头,便带着助理匆匆离开。
无奈叹了口气,我看向聂雷道:“据古言儒说,这李总是家里出了状况,才被委任为这次活动的负责人的。上头多少想让他借着这次活动捞一笔,缓解一下燃眉之急。但可惜啊……时也命也。眼下这燃眉之急是缓解不了了。甚至前途都未卜了。”
耸了耸肩,聂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道:“他现在没丢工作就已经可以烧高香了。”
品了品他这话,我好奇道:“你对他意见很大?”
聂雷坦然承认道:“这不是废话嘛?他害我今年少挣10万块钱。”
我好笑道:“那当初为什么要说这钱你自己担?”
“一码归一码,责任该担的要担,但罪魁祸首,该厌恶的还是要厌恶。”聂雷如是说道。
看了看时间,我突发奇想地问聂雷道:“有没有兴趣打个飞的,晚上直接回上海?”
闻言,聂雷眼前一亮道:“这个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