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会告诉你?”
“那我就告诉她我也喜欢你,跟她组成联盟,先把你跟你女朋友拆散了,然后再公平竞争。”
瞥了丁可人一眼,我冷笑着刺激她道:“呵!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肯定选她不选你。”
然而很可惜,这话对丁可人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因为她瞬间就来劲道:“哟!看来你俩之前那段,还挺刻骨铭心?”
“……”
“又哑巴了?”
“……”
“那行,我找机会跟你女朋友说说去。告诉她你正跟你前女友跟你一块儿创业呢。”
深吸了一口气,我尽量用平静的语调回答丁可人道:“她知道,而且还是她点过头的。”
“嗯!?你女朋友心这么大的?!”沉吟片刻,丁可人纠结道:“哎呀……那你说我是应该站在你现任的角度想呢,还是应该站在你前任的角度想呢?站你现任的话,我觉得自己有义务告诉她,你前任对你明显余情未了,但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很多管闲事啊……如果站你前任的话,那我以后就得帮她打掩护,这样又显得我道德值很低,还帮助你成了渣男……”
“你脑子的CPU是不是不够用了?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想想?”我语调平静地问道。
“好呀好呀!”
“好你个大头鬼!”骂了一句,我再也忍不住怒道:“她对我有没有余情,关你什么事?!”
“大家都是同事嘛,八卦一下咯。”
“我警告你,我们现在是创业初期,最忌讳的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大家都埋头把事情做好才是你现阶段有且仅有的,需要关注的事情!”
“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凶死了你!”
看着丁可人委屈巴巴的样子,我没好气道:“你刚刚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哪里像是在开玩笑?”
沉吟片刻,丁可人叹息道:“我只是觉得很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
“年前你准备开公司的时候,勒令禁止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但到了陈依依这儿,显然你没跟她有过这种约法三章。你这是双标!”
“你怎么知道我没跟她谈过?”
“切!你看看你刚刚说的话。”顿了顿,丁可人学着我刚刚的语调复述道:“我警告你,现在是创业初期,最忌讳的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大家都埋头把事情做好才是现阶段有且仅有的,需要关注的事情!”说罢,她没好气撇了我一眼道:“就你刚刚这种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暴君心态,如果你跟她谈过,她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对你做出一副恨不能疼在她身上的表情?怎么着也得收敛一点吧?”
“……”
“呵呵,无言以对了吧?”
不得不承认丁可人说的有点道理,所以我叹了口气,坦诚地说道:“我本来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我跟她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说清楚了。但你说的对,她今天这个表现确实是个问题。”
看了丁可人一眼,我郑重地说道:“另外,我对刚刚对你的态度向你道歉。”
话音刚落,我明显感觉到车子一晃,随即我就听到丁可人略显颤抖地说道:“大哥,你别吓我啊……”
“不是,我哪里吓唬你了?”
“你突然这么跟我说话,搞得我好紧张……”
“我就跟你道个歉,你紧张个什么劲?”
“问题就在这里,我也没觉得你刚刚态度有什么问题啊?”看了眼后视镜,丁可人继续说道:“如果还我被人喋喋不休念叨一路自己不想说的事情,我比你态度还差呢。”
闻言,我失笑道:“你既然知道你这一路瞎逼逼得我火大,你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
“你是没看到你刚上车那会儿的表情,整个人看上去都快抑郁了。我就是觉得,创业压力这么大,所以得让你把心里的郁闷排解出来,不然真容易憋出病来。”说着她看了看我的手道:“你这手不是我说,很可能就是因为压力太大导致的疼痛,真不一定是因为物理上损伤的。”
“哈!所以不是物理上的,难不成还是心理上的、精神上的?”
“你还别不信。很多运动员受伤康复之后,再回到赛场,受伤部位会在运动过程中感受到神经性的疼痛。这完全是一种心理作用,有科学依据的,不是我信口胡说。”
见丁可人还想说下去,我立刻出声道:“行行行,我信你还不行吗?”
既然现在话都已经说开了,我索性直接问她道:“所以陈依依刚刚对我……就这么明显吗?”
点了点头,丁可人答道:“本来我是没什么感觉的,毕竟你手之前受伤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担心你很正常。问题出在你答应让我送你去医院,说实话,我当时就是听了你的安排,随口接的,没想到你还真同意了。然后我就瞟了一眼陈依依的表情……怎么说呢……我就感觉她那张脸,都快阴沉得能拧得出水了……”
哎……丁可人说的那个瞬间我刻意地没有看向陈依依,但虽然没看她,我也知道丁可人说的肯定没错……正当我想着这些的时候,耳边的话音再次传来道:“如果换做是我,你不让我送,我心里可能会有点不舒服,但也能理解,绝对不可能是她这种反应,所以我就猜你俩是不是有过那么一段,而且还是爱的很深,余情远远未了的情况……”
“哈!你刚刚不还说你只是怀疑她对我有意思吗?”
“我对你也有意思啊,但如果单纯只是有意思,不会到这种程度的。”
见丁可人能这么坦然地说出她对我有意思这种话,我有些崩溃地说道:“不是,能不能拜托你稍微矜持一点?”
“切!这里就咱俩,这些事情早就已经说开了,有什么好装的?假不假?”不屑地吐槽了一句,她很坦然地问我道:“你对我有意思吗?”
“没有。”我毫不犹豫地答道。
“对啊,既然如此,我说说我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你能不能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受了丁可人的一记白眼,在做了好几次深呼吸之后,我才憋出一句道:“我就佩服你这种坦荡至极的人设!不对,是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