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事情我怎么确定?”
“嗯……也是。那……为什么这么急着要结婚呢?”
“不是,你来喝个喜酒,管人家这么多干什么?”
“我就好奇一朵鲜花为什么就插在了牛粪上。”
想了想,我认真回答道:“因为牛粪基本都差不太多,但鲜花的花期很短,为了早点给家里的花田腾地方,早点找个牛粪插上去,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听我这么说,秦莉略一沉吟,便恍然道:“啊……那她的牺牲还挺大的。”
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角落,我对秦莉说道:“所以你没看到她弟弟在那哭得稀里哗啦,根本不能自已吗?而且他看新郎,就跟看仇人没区别了。”
定睛看了一会儿,秦莉更加唏嘘地说道:“哎……何必呢,这不是拿自己的下半辈子开玩笑吗?”
“你怎么知道人家下半辈子就不能幸福呢?”
想了想,秦莉问我道:“你觉得一个各方面都不怎么出众的老实人,突然在段时间内娶到了一个自己根本匹配不上的漂亮老婆,这以后的日子,能过得踏实吗?”
“且不论这吴书宇是不是如你所说的‘各方面都不怎么出众’,单说他这身高长相虽然不算拔尖,但总比武大郎好不少吧?”
嗤笑一声,秦莉解释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相信佘欣然既然选择了这段婚姻,那婚后她肯定会好好过日子的,不然她好不容易给家里花田腾出来的地方,自己不就又要占回去了吗?如果这样,她现在弄这出做什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她俩结婚之后,如果出问题,那问题大概率会出在她老公身上。毕竟老实人各方面都不怎么出众,那他总得在某些方面找点存在感。”
“比如?”
“心理素质差一点的,那可能会发展成疑神疑鬼,心理素质好一点的,那就挖空心思多挣钱。当然,也不排除那种摆烂的。但我觉得这个新郎应该不至于,所以大概率我觉得之后他会挖空心思拼命赚钱。”
见秦莉分析得这么头头是道,我好笑道:“那照你这么说,不也挺好吗?”
耸了耸肩,秦莉轻笑道:“前提是他要有能耐挣到钱啊,你说他是全栈工程师,如果他在大厂,这两年确实可能挺赚得动,但请问过几年,等他道了35岁能留下的概率还有多大?就我刚刚看他在台上发言的那种不善言辞的样子,你觉得他有多大概率能在大厂混过35岁?”
“那人家要是有技术,到时候出来创业呢?”
“搞技术的出来创业,真正能出头的有几个?别说赚钱了,不赔得底朝天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见她这么义愤填膺,我有些不解地问道:“不是,人家跟你无冤无仇,干嘛要把人家说得这么一无是处?”
耸了耸肩,秦莉颇为怨念地说道:“上礼拜抽了两天时间,专门看了一些所谓科技创业的方案,几乎每一个都号称自己是搞技术的出身,只是可惜,弄出来的东西十有八九根本狗屁不通。剩下一两个勉强算通的,简单一沟通,又各个眼高盖顶,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找你们那是看得起你们的样子。气得我当时就想拍桌子,让他们去找眼瞎的投他们吧。”
“哈!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之前怎么没听你说?”
看了我一眼,秦莉幽怨道:“你每天忙成那样,到家都很晚了,我哪里还有心思跟你说这些?”
“为什么没心思?你说出来能缓解一下压力,我听听还能拓宽拓宽视野,换换脑子。不是蛮好的吗?”
“那你早说啊,我这儿还有好几个奇奇怪怪的创业者呢……比如……”
于是乎,这一整个婚宴,就变成了我和秦莉交头接耳,听她说各种奇葩故事的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