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婚礼这事儿的底层逻辑是跟别人分享新人的幸福,让大家了解新人相识、相知、相恋的过程对吧。”
“嗯,没错。”
“那你说,在不考虑预算和可行性的情况下,我们是不是能把这个过程,弄成几个场景?表现形式可以是现场演绎,也可以是视频的形式。这个可以再议。”
“嗯,你继续。”
想了想,我彻底开脑洞道:“比如你刚刚提到的跳伞和开飞机。干脆,我们就搞个超现实主义的谍战剧!”
“啊?!谍战剧就谍战剧,怎么还超现实主义了?”秦莉疑惑道。
“我跟你就是两名特工,在飞天遁地,跳伞追车的过程中相识,在敌人的枪林弹雨的战斗中相知,最后在打败大boss之后相恋。”
正当我准备展开讲一讲的时候,秦莉忽然笑喷道:“哈!然后呢?哪里超现实了?”
“你别急啊!”应了一句,我接着说道:“这个大Boss,就是一只被证实真实存在的邪恶丘比特,我们在打败她的一瞬间,被他的箭给同时射中。”
“那照你这么说,咱俩在一起属于意外了?”秦莉似笑非笑地说道。
摆了摆手指,我摇头道:“不不不!刚刚都说了,这丘比特是邪恶的。正因为我们在中箭之前已经相爱了,所以她这支原本应该让我们俩反目成仇的箭,只是让我们成为了互相无感的普通朋友。”
“然后呢?”
“然后因为我们之前相爱了,而且连婚宴什么的都已经订好了呀,这酒席啥的也不能退,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结婚。现在到了婚宴现场,在俩人前秀恩爱,人后互不搭理。这里搞个偷拍的视角,提前录好咱俩不熟甚至因为婚礼现场的状况而发生争执的视频,假装现场直播。”
“哈!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这婚礼成一出闹剧了?”
“这不是你说不想自己的婚礼进入制式化流程吗?”反问了一句,我接着说道:“而且我也不觉得是个闹剧。流程中间可以让嘉宾进行互动,比如让他们投票选择接下去剧情的发展,比如我们是穿哪套衣服出来,或者让他们完成某种简单的任务,帮助我们恢复记忆,再或者……”
不等我说下去,秦莉直接笑着摆手打断道:“行了行了,这事儿还远着呢,等到时候你再好好想想要怎么弄吧。”
“嗯”了一声,我还是有点不甘心地想要说些什么,但此时,秦莉却换了个话题打断我道:“对了,下个月我会密集地出一次差。”
对于秦莉出差这事儿,我之前已经经历过不少回了。原本这也没什么,但如今她用了“密集”这个词,我就有点不太明白了,“什么叫密集地出一次差?”
“就是会去好几个地方,集中针对好几个项目做一下实地调查。”
哦,要这么说的话,我就理解了,算是微服私访呗。
“一个人?”我问道。
“和黄卉还有另外一个男同事一起。”顿了顿,秦莉补充道,“本来就我和黄卉去的,但这次去的几个地方都是几个小地方,所以还是安排了一个男的跟我们一起。”
“小地方?多小?小县城?”
“那倒也不至于,最小的也是个地级市。主要集中在广东福建那一块。”顿了顿,秦莉又说道:“正好可以假公济私,去看一看冯露在温州的工厂。而且我下周准备重点关注的一些投资方案里,有关于服装加工方面的项目。”
“呃……服装行业……现在是不是已经算是夕阳产业了?你还打算投这个?”
“你忘了我大伯就是做服装起家的?尤其是跟杜邦签了战略合作之后,大伯就觉得,对于面料科技,我们这边还是应该自己下一些功夫的。不然一直用人家的东西,不合算。但自己投资研发肯定不现实,所以他就让大妈妈关注一下一些小团队,如果有值得投资的,那就投一投。”
听了秦莉这番解释,我恍然道:“啧啧啧,没想到秦董还是一个关注民族纺织业的爱国商人。”
“哈!你这话跟我妈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呃……我这是羡慕、敬仰,丈母娘那个……调侃居多。”
次日星期天,也是邵杰、程昕有关公益的毕业作品正式开拍的日子。
之前聊过,这是一个纯粹的站在第三人称视角观察记录特殊儿童、家长以及教师的纪录片。
所以经过各方协调之后,这个片子也就“悄然”地开始了录制。
作为“如愿”慈善基金创始人之一,以及实际的管理者,付东今天也难得地到了现场。
见到春风满面的付东,我第一句话就是:“哟!还没进去呢?”
不明所以的陈依依一脸懵圈地下意识问道:“啊?什么进去?进哪儿去?”
“还能进哪儿去……”
“艹!你别听他瞎说!”不等我说完,付东立刻怒目圆睁地打断我,并且岔开话题道:“你男朋友呢?”
听付东这么问,陈依依傲娇地答道:“今天是来工作的,让他来做什么?”顿了顿,陈依依反击道:“你那个让你错失恋爱感觉的人呢?搞定没?”
“哈!你东哥出马,哪里还有什么搞不定的事儿?”
看着付东洋洋得意的样子,我立刻拆台道:“得了吧,是谁前段时间每次给我打电话都一副肝肠寸断,无计可施的样子?”
摆了摆手,付东依旧保持刚才的样子道:“现在反过头来看,那叫黎明前的黑暗。只要熬过去,那就是旭日东升,守得云开见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