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咨询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用张医生的话说,头几次主要的任务就是了解我的个人情况。
只不过今天的咨询内容,确实如张医生上一次所说,我一个人来比较合适。
因为我的焦虑对象跟一般人不一样,不是某种东西,或某种环境,而是一个具体的人。所以今天张医生针对我跟楚佳赟的交往过程,和具体关系,做了深入的了解。
中间还有几个比较敏感的问题,比如:是否有过亲密接触。换言之,就是问我有没有跟楚佳赟发生过关系。
虽然我知道张医生这么问肯定不是出于什么恶意,但我的情绪还是因为这个问题被影响了,很是激动地进行了否认,“我怎么可能会跟她发生什么关系?!别说亲密接触了,我连碰都没碰过她一下!”
“你先别激动,你知道,我问这个问题的初衷,并不是想要窥探你的隐私。”
深吸了一口气,我点头道:“抱歉,我有些失态了。我也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但我实在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没事,要不要喝口水休息一会儿?”
调整了片刻,待我平静下来之后,咨询过程得以继续。
后面就没什么好细说的了,主要就是他问我答。
只不过经过了这次沟通,张医生初步确立了咨询目标,即让我之后再单独碰到楚佳赟的时候,可以做到基本的正常应对,并且可以做到不抵触正常的肢体接触。
另外,这次沟通后,他也给了我一些建议,比如平时多跟朋友亲人沟通,再次遇到楚佳赟的问题的时候,不要一个人钻牛角尖。平时注意及时调整自己的心情,尽可能减少或降低工作压力。因为按照张医生的说法,一般出现心理问题,绝大多数情况,都是跟患者自身环境变化或者压力过大而造成的。
甚至他还建议我,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可以适当地去跟楚佳赟聊一聊我的问题。因为她是我产生问题的诱因,原则上说,只要我能从她身上解开心结,那我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告别了张医生,我继续回到公司工作。
并于当天晚上,踏上了最后一班,飞往温州的航班。
我告诉秦莉的是我会在明天早上坐飞机来这里,但实际上,我一早就订了今天晚上的航班。毕竟四五天没见她了,心里想得不行。
所以当我敲响了秦莉房间门的时候,看到她震惊又惊喜的样子,我不由分说地一把把她抱到了床上。
只不过很可惜,月初是秦莉来亲戚的日子,所以……有些事情并没法顺利进行。
但这不重要,分开四五天,晚上能搂着她睡觉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次日中午,我们见到了有将近两个月没见到的冯露,另外,还有她的先生,周建安。
相谈甚欢地吃了一顿饭,回忆了一下在日本偶遇的故事,简单介绍了一下我和秦莉此行的目的——创立自己的服装品牌,并过来找一下合作伙伴之后,我们几人也算是熟络了。
之后,我们在周建安的带领下,来到了他们自家的厂房进行了参观。该说不说,对于我这个不怎么懂行的人来说,冯露家里的厂子规模已经不算小了。
起码对于我的需求来看,已经绰绰有余。
而且看了他们正在为某国产大品牌代工的产品,质量什么的都是很过硬的。
大概在3点半的时候,应秦莉的要求,夫妻俩人又带我们来到了一栋外表看上去并不怎么起眼的建筑物外面。
“这里就是我之前跟秦莉说的,我一个研发新面料朋友的公司。”冯露介绍道,“你们说想做T恤,我觉得他们研发的面料应该能帮助到你们。”
一边往里走,秦莉一边问道:“那他们现在生意怎么样?”
“这个具体我也不好说,但我感觉,就是饿不死但也吃不饱的状态。”答了一句,冯露解释道:“主要是因为他们现在研发的面料,直接竞争对手,是索罗那面料。那东西本身价格也不算很贵,而且市场占有率已经非常高了。所以一般对产品品质有追求的公司,都会采用索罗那,毕竟人家做了这么多年,有品牌效应。而用他们这种材料的,都是一些小公司,小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