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能有几个钱呢?所以当时这哥们儿就跟战友一顿借钱凑了手术费,开了刀动了手术之后,老父亲好了一段时间。
但几年之后又不太行了。拖了一段时间,正好这哥们儿受伤也没法再当兵了,所以干脆退役,拿了一笔钱。
退伍费拿到之后,一次性把之前欠的债连本带利填平之后,他就打算来上海谋份差事,顺便给老爷子治病。
正巧赶上钟立这边找到他。
所以我的判断基本没有问题,就是要多少钱能平这事儿。
根据钟立的说法,他的退伍费早几年的时候开刀大概花了小20万,虽然这几年陆陆续续还了一些,但肯定也不多。
退伍费拿了将近40万,还掉钱,大概手里最多也就剩个30万。
这次他们一家老小直接来上海看病了。
根据现在咨询的情况来说,理论上,不出意外的话,那这些钱看病应该是够了,但因为医院生意太好,暂时没有病房,所以现在只能在外面租房子。
除了现在一家几口人的吃喝拉撒,再加上后续的康复,营养,生活成本等等费用,估计这点钱也撑不了太久。
沉吟片刻,我问钟立道:“你这个战友的父亲现在在哪个医院你知道吗?”
“华山医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白诗雅的父亲还是爷爷就在华山,而她则是去了第六人民医院。
想了想,我直接拨通了白诗雅的电话。
“负心汉!找我做什么?”一接通,白诗雅就一点不客气的揶揄我道。
苦笑一声,我无奈道:“大姐,我找你当然是救命的事儿,总不能是问你借钱吧?”
听我这么一说,她立刻收起了戏谑,直接问到:“你爸又出什么问题了?”
“没有没有,谢谢关心,我爸挺好的。”客气了一句,我接着说道:“是我一个朋友的父亲心脏有点比较严重的问题,之前去的华山,所以我就想问问你……”
不等我说完,白诗雅直接打断道:“他住进去了吗?”
“没有。”
“那这样,我今天在医院,你让他家里人把病历拿来我看看,估计应该不会是特别严重或者复杂的情况。如果没问题,我尽快安排他们住进来。当然,如果他们不愿意,还是想去华山,那我到时候再给我爸打电话,看看他能不能帮忙安排床位。”
白诗雅这么一说,其实我当场就想答应。
毕竟她说的很对,如果是特别危重的情况,那估计直接就安排住院了。
别说什么床位紧张,上海哪家叫得上名的医院床位不紧张?关键还得看你认不认识人,或者情况是不是很危重。
所以既然没有第一时间安排住院,那就说明病情不是特别棘手。
现在看来,白诗雅她爸应该是华山心外的主任。既然病情没有严重到一定程度,那杀鸡也没必要用牛刀,去六院也不是看不了。
但这毕竟不是我爸,所以我说道:“那行,我先跟我朋友说一声,让他带病历去找你,麻烦你了。”
“小事。”应了一句,白诗雅忽然话锋一转,警告我道:“你小子自己注意点,如果干出什么对不起秦莉的事儿,当心我要你好看。”
说完这句,她完全没等我回答,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靠!”
骂了一句,我看着在前排好整以暇的钟立尴尬道:“对了,你战友叫什么?”
“匡正义。”
“哈!匡扶正义,好名字!”
打了两句哈哈,我便把刚刚的情况告诉了钟立,然后把白诗雅的联系方式给了他,让他叫匡正义同志尽快带着病历去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