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照了一句让他赶紧起来洗澡换衣服,便起身去对面自己都没进去过的房间收拾东西。
虽然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十分钟后,我这边才刚洗完澡,匡正义就已经穿戴整齐过来敲门了。
打开门让他进来。
趁着我换衣服的功夫,匡正义畏首畏尾道:“刘总……昨天……”
“断片了?”
“呃……断断续续记得一些……”
摆了摆手,我无甚所谓地说道:“你喝醉还挺老实,也没耍酒疯,所以也没多大事儿。不用在意。”
“我保证!以后我肯定不喝了……”
看了他一眼,我笑道:“不用这么有负担。说起来其实还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来着。”
“啊?”
“其实我带你来,除了让你见识见识以外,主要就是猜到他们会安排昨天这种场面,原本是想着,这事儿让你当个挡箭牌,只要你上了,我就能有理由推了这样起码面子上过得去。但没想到的是,这事儿不了了之的原因,是你最后吐我一身。”
抬手打断要说话的匡正义,我接着说道:“不过人家也不在乎我有没有带姑娘回来,所以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我想多了。”
收拾好东西,合上箱子,我站起来笑道:“现在这样也挺好,你没失身,我也没有失礼。”
看着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的匡正义,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把你东西带上吧,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
点了点头,没有二话,匡正义用了不到一分钟,就背着他的包出来了。
“晚上我们住哪儿?”
“呵呵,晚上住的地方你肯定熟。”
“啊!?”
“船上!”
“啊!?”
下楼的时候,我给匡正义解释了一下晚上的情况。
三言两语的讲完,我们也在楼下见到了魏栩孜。
开口第一句,他就说道:“早上言儒就不去了,中午直接跟我们在饭店会和。早上因为要做一下保洁和准备,所以咱们那下午去码头。”
虽说心理上已经接受了古言儒昨天说的那番话,但我还是客气道:“魏哥,咱这八字还没一撇,你这样让我很惶恐啊……”
“靠!惶恐个毛线!”笑骂了一句,魏栩孜道:“我爸从小就拿古言儒当半个儿子看,他如今这个安排我爸都没意见,你我还说什么话?”
“不是……”
抬手打断我,魏栩孜笑道:“我这边什么情况,他肯定已经跟你说过了。你这里什么情况,他大致也跟我说了,所以合作上的事儿,我觉得咱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成不成看天意,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至于其他的……”
嘿嘿一笑,魏栩孜凑近我道:“就冲你能把徐远看中的女人搞定这一件事,我就觉得你够牛逼,值得我魏栩孜跟你交朋友!”
哭笑不得地看着魏栩孜,我觉得今天他和昨天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过一顿酒的关系,导致他在我面前不再伪装,但不管怎么样,这富二代理工男的脑回路着实有些清奇,看问题的角度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样。
不过虽然角度不一样,但大原则都是殊途同归的,即,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朋友。
不等我开口,他忽然话锋一转,笑眯眯地问我和身后的匡正义道:“对了,我听说昨晚你们一个都没带走?”
正当我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话之时,他吐槽其古言儒道:“我古哥什么都好,就是对于女人这方面的需求比较独特,甚至有些矫情。”
“啊?这话怎么说?”
呵呵一笑,魏栩孜眯起眼睛问我道:“他昨天有没有跟你说,昨晚这些妹子都太虚伪?”
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我点头道:“呃……说了。”
抬手拍了一下,魏栩孜一脸了然道:“你看!逢场作戏而已,他却用谈恋爱的标准去要求人家。你说他矫不矫情?”
想了想,他不无惋惜地说道:“以前我多少也受到他的影响,就觉得沦落到风月场所的姑娘不能碰。倒不是觉得她们脏,单纯就是有点心理洁癖,认为她们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假的,没意思。”
叹了口气,他感慨道:“但现在我想通了,真的和假的它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如果只在那个当下,那一切都是真的,因为切实发生了。但如果把尺度拉长,不论是露水情缘,还是所谓的情真意切海誓山盟,都会随着时间的消失而消逝,从这个角度看,又有什么是真的呢?所以,何谓真,何谓假?”
一时间,我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