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进入他们这个圈子的时候,我还没体会。
这会儿刚刚半只脚踩进去,就发现这群人真的是恨不能有八百个心眼。
而作为比我入坑久的前辈,楚佳赟对此的理解更是比我还要深一点。
她说,“而且刚刚古言儒在车上夸胡雨欣的那番话,其实还有敲打我、提醒你的意思。”
收回思绪,我疑惑:“啊?敲打你、提醒我?”
自嘲地笑了笑,楚佳赟解释道:“简单说,他这是敲打我,让我在咱俩的事情上摆正自己的位置,别想太多。人家胡雨欣这种,要能力有能力,要地位有地位的人都对你青睐有佳,我一光会卖笑的戏子,又能算得上什么?”
无视了我诡异地目光,她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这话再引申一下,就是提醒你,跟我玩玩可以,别太当真。要是你真想做渣男,抛弃秦莉,选择胡雨欣比选择我,靠谱得多的多。”
“不是……”
抬手打断我,她接着说道:“凭良心说,你说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
勉强笑了笑,她指了指自己:“论年龄,我也就比她年轻个两三岁而已,保养保养,根本看不出差别;论长相,我自诩好看,但她也没比我差到哪里去,各有千秋;论身材,那就更没什么差别了,甚至她胸还比我大呢。至于其他的,不论是事业还是能力,我还有什么能跟她比?”
看着越说越悲哀的楚佳赟,我蹙眉道:“不是……我就想问,你为什么要跟她比?”
顿了顿,我接着说道:“别说古言儒的这些话外之意是你主管臆断出来的,即使他确实是你说的这么些个意思,那又怎样呢?对于你来说,她在她的领域发光发热,你在你的领域披荆斩棘,互不干涉,也不存在竞争,你俩有什么好比的?”
“可是……”
不等她说下去,我直接打断道:“可是什么?难不成你还真觉得,我会当个始乱终弃跟你玩一玩的渣男?还是说,你是想玩我的渣女?”
“呸!你才渣女!”
“那不就得了。”
眼神闪烁了好一会儿,最终楚佳赟羞恼地摇了摇头,有些丧气地说道:“算了算了,不想了!越想越烦!”
说着,兀自拉上眼罩,抱着双手,一个人在那儿生闷气去了。
说实话,其实她刚刚说的这些,我在很大程度上还是认同的。
毕竟之前就说过,古言儒对她不待见的挺明显。
所以有这番敲打也好,提醒也罢的引申义,都说得通。
但他有他的看法,我也有我的理解。
如果换做以前,我会认为:
人这一辈子,不论是单身还是恋爱,亦或是结婚。
总会遇到那么几个符合自己审美,或者自认比自己另一半更适合自己的异性。
单身的时候可以无所顾忌的去追求,但如若爱而不得,其实也并不会怎么样。
而当你有一段亲密关系之后,再遇到自认比自己另一半更适合自己的异性,总不能见一个爱一个吧?
这个时候爱,就是克制。
但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历练,我感觉我有一些被周围的人给成功洗脑了。
因为以我现在的认知,我认为:
人非圣贤,总有克制不住的时候。
就比如昨天晚上,一个不留神,克制不住了。
虽然我这情况有一定的特殊性,但不论怎么解释,错了就是错了,我得承担相应的后果。但好在现在错的不严重,而且跟我一起犯错的楚佳赟也不是不明事理。
所以我虽不会像古言儒说的那样,真的就跟楚佳赟“玩一玩”,但也不会跟之前一样,泾渭分明地跟她划清楚河汉界。
就维持咱俩现在这状态,挺好。
偶尔气氛到了,那亲一下抱一抱,止步于此,发乎情止乎礼。
暧昧,但不世俗。互有好感,但绝不会跨雷池半步。
如果能这么维持下去,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没办法,连我小姨子都说了替我打掩护,我要是在把架子摆那么高,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现如今看她意难平的样子,我轻笑着逗她道:“要不要借你肩膀靠一靠?”
“不要!”隔壁秒答。
“那行吧,下次有机会问问雨欣,看看她要不要借。”我遗憾。
话音刚落,就见她拉起眼罩,一脸怨恨地看着我。
“那在问你一遍,要靠不要?”
“哼!”了一声后,某人乖乖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