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乐果的钱,装自己的逼,其实我心里还是挺爽的。
只是我这逼还没装过瘾呢,他就趴了……实在让我大失所望。
而且就这个范威这么爽快的态度来看,现如今的道上……好像也没这么好混。
不过话又说回来,毕竟我只是让他别再插手而已,又不用付出什么。白赚50万……挺香的。
于是乎,我问他要了银行账号,甚至电话都没挂,就直接操作了转账。
事情闹到这份上,我觉得也没必要再绕什么圈子明哲保身了。
收到了钱,范威的态度立马客气了不少。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信誉绝对有保证。
既然收了我的钱,那之后不仅是他,甚至道上其他兄弟,他也会帮忙打招呼。
绝不会让他们掺和到我和孔硕之间的事情里面去。
当然了,作为老江湖,他说的话肯定没有这么直白,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所以我也很给面子的表示,他那几个手下,虽然在事发的时候受了点皮肉之苦,但后续我肯定不会为难。
但希望他们出来之后别再瞎晃悠,不然我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在范威讪笑着保证肯定严加约束手下之后,我便没有再说下去的兴趣,假意客气了几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所以,在分局门口见到荀律的时候,我已经懒得再多说什么。
心累,身体……更累。
进公安局就是走个过场,整个过程,我始终处于放空状态,几乎一个字都没说,全由荀律代劳了。
反正事发过程监控肯定都拍下来了,罚也罚不了那几个人什么,爱咋咋地吧。
赵警官也是个人精,临走的时候还悄咪咪上来问我,要不要在拘留期间对这几个人“特殊照顾”。
想了想,我有气无力地吐出几个字道:“点到为止吧。”顿了顿,我看向赵警官道:“有劳赵警官了。”
说罢,我主动提出加了赵警官的微信。
然后带着离开匡正义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12点了。
因为搬家的时候匡正义就留了一点衣服在这里,所以晚上他就直接住在这儿,省得来回再折腾。
回房间洗漱的时候,我发现身上还是有了些许淤青。不过还好,也不算太严重。
其实从分局出来的时候,荀律有建议我去医院检查一下,但……我懒得去。
洗完澡出来,我看到手机上有一个未接电话,有几条微信消息。
电话是秦莉打来的,消息……也都是她发的。
主要就是问我情况。
暗自叹了口气,我简单地回她道:还刚到家,没什么事,放心。
消息刚发出去不出5秒,秦莉就回我道:生日快乐。
愣了愣,我忽然反应过来,对哦,已经过了12点了,今天还真是我的生日。
但……我好像并不怎么快乐。
自嘲地笑了笑,我打了两个特别有距离感的字:谢谢。
然后把手机往边上一扔,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这一夜,可以用辗转反侧来形容。
我梦到自己没有躲过车祸,残了,甚至截了肢。
网上说我这是报应,咎由自取,说我多行不义必自毙。
很快公司倒了,身边的人一个个相继离我这个残废而去,父母终日以泪洗面。
我觉得这么活着没有任何意思。
所以我找了个月黑风高的日子,来到一处楼顶,迎着风,毫无畏惧地纵身一跃。
什么?我一个截了肢的瘸子是怎么跑到楼顶的?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不想活了!
只是,就在我往下跳的那一瞬间,我又看到了当初那个在洁白盐湖里,我始终无法接近的红裙女人。
所以,她到底……是谁呢?
“嘟嘟嘟,嘟嘟嘟。”
就在这个节骨眼,我被闹钟吵醒了。
看了看手机,上面有好几条未读微信,依旧是秦莉。
简单瞄了几眼,反正大意就是,对不起,相信她,给她时间,她会处理之类的。
说实话,这些文字在我看来非常苍白无力。
因为再怎么华丽的辞藻都抵不过一句,我来找你。
见了面,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见不了面,没有问题也会出问题。
吃了早饭出门上班。
到公司开了例会,我回到办公室给谷梦瑶打了个电话。
我开门见山地把昨天跟邓义群和龚锐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进行了转达,并且把方案发给了她。
让她这几天找机会跟秦屿安、梁茂堂聊一聊。
对这件事,谷梦瑶还是挺上心的,待我分析完利弊,她很郑重地答应会第一时间找她父亲聊这件事。
正式说完,我问了问她什么时候回香港。
简单关心几句之后,我便准备挂断电话。
但这个时候,她忽然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姐夫……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