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一直很佩服创造出“轻熟女”这个词的人。
因为当胡雨欣出现的时候,身边的这些20出头的莺莺燕燕们,除了脸上相对比较丰富的胶原蛋白,而其他的一切……几乎全部黯然失色。
是的,是一切。
一切你能说得出来的,可以用来形容一个女人容貌,外表的词汇,从头到脚,从内到外。
胡雨欣秒杀现场所有的小女生。
哪怕同样一条带字母的丝袜,穿在另一个小姑娘腿上,和她腿上,前者给人的感觉是追求潮流,后者……那就是潮流本身。
再说的悬乎一点,同一条丝袜在胡雨欣身上,那是物衬人,而在小姑娘这儿,就是人衬物了。
换言之,这东西在胡雨欣这儿,会让我觉得她更加神秘性感,情不自禁地想要去了解她这个人,而在小姑娘这儿,我只会粗鄙地寻思:摸上去手感好不好,上面带字穿着会不会难受?
至于魏栩孜这个贱人,自从我挂了胡雨欣的电话之后,他就一直秉持着一个原则:有问题问正主,别问我,问,就是不知道。
就这么如女王一般接受着在场所有男士的注目礼,胡雨欣款款的朝我走来,在我身边坐下,优雅地翘起二郎腿。
待另一边的魏栩孜如狗腿子一般地给她拿了个空杯子倒了酒,道了声谢的胡雨欣朝我嫣然一笑,端着酒杯示意道:“不好意思来晚了,这杯酒我干了。”
这一系列驾轻就熟的举动,彻底颠覆了她在我心中那个俏皮可爱,生气的时候还会满脸涨红的青涩形象。
所以……这些年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靠!刘畅,喝酒啊!发什么呆啊!别在那儿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行不行,丢不丢人?”
被魏栩孜大大咧咧的这么一调侃,我老脸一红,低头刚准备伸手拿自己的杯子,但一直纤纤玉手突然抢在我前面拿起酒杯,“魏总,这杯酒我代刘总敬你,谢谢你今天能想到我,给我这个机会。”
闻言,魏栩孜这货也没着急端酒杯,只是眯着眼睛笑呵呵地打量了胡雨欣一会儿,随后话里有话地说道:“嘿嘿,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你说是不是?”
听他又阴阳怪气,早就看不惯他今天这种话说一半藏一半的我,忽然上头的一把拿过胡雨欣手上的杯子,看着她不耐烦道:“你跟他瞎逼逼个啥。”
说罢,转头瞪着魏栩孜:“你少在这里装大仙!废话少说,今天你和我两个人,必须有一个横着出去!来!喝酒!”
“哈哈哈!好!这就对了!来来来!喝!”
得!这牛逼一吹,头一上,之前想好要问胡雨欣的问题顿时全被我抛之脑后。
当然,被我一同忘记的,也不仅仅是眼前的问题,还有诸多没出现在这里的糟心事,反正我也看开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嘛,难得放纵一次,又怎么了?
更何况,我边上的姑娘还是认识十几年的熟人,还收个什么劲?
酒嘛水嘛喝嘛!
人嘛熟嘛玩嘛!
这个晚上,除了各色酒水不一样的味道,我还见识到了胡雨欣别样的风情。
不要误会,不是脱了衣服之后的风情,而是在酒桌上或因为喝多表现出来的娇柔妩媚、小鸟依人,或因为玩游戏大杀四方而表现出的豪情万丈、舍我其谁。
她的这种状态变化,让在他身边的我时而虚荣心爆棚,时而又会恍惚地觉得,今天到底是谁在陪谁?
反正就挺酸爽。
酸爽的代价自然就是酒越喝越多,游戏尺度越玩越大。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
头疼欲裂,口渴难耐。
这是恢复意识的我最直观的两个生理反应。
于是我下意识地就想往边上床头柜去找水。
但还没等我把眼睛完全睁开,边上就传来一个女声,温柔地问道:“是不是要喝水?我去给你倒杯热的。”
“哦,谢……”
恩?!
为什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卧槽!!!
我是谁,不,她是谁?!我在哪儿?!
头疼不疼,嗓子干不干在这一刻已经不重要了。
猛地坐起身,刚刚的女人此刻已经离开了房间,虽未走远,但从我这个角度也已经看不到人了。
我又不敢贸然喊她,所以只能通过观察四周的环境,顺便努力地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
这地方看着挺眼熟,肯定不是酒店。
衣服已经换了,但这纯白的T恤是哪里来的?
裤子……靠!这大裤衩哪儿来的?我原来的裤子呢?
内裤……艹!是一次性的……
唯一的好消息是身上该在的零件都还在……
所以……刚刚那个熟悉的声音是胡雨欣?我把她给睡了?!
不对不对!我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我好像依稀记得,虽说我昨晚最后是跟胡雨欣一起走的,但我应该有跟匡正义一起,先把她给送回去了来着。
回去的路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些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我非常确定,最后她下车的那一下,我是有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