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用惊讶的眼神看向自己，楚佳赟失笑道：“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们男人对女人用手段耍心机，就不许女人对男人评头论足了？”

苦笑一声，我无奈道：“不是……我现在就是有一种班门弄斧，出尽洋相的感觉。”

“没有啊，”摇了摇头，楚佳赟歪着脑袋轻笑着解释道：“我觉得这样挺有意思的，虽然多少显得有些幼稚，但起码曾婧挺吃这套的不是吗？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份幼稚，让我感觉你还有钱峥身上突然多了一种少年感，就好像学生时代几个关系要好的男生，为了帮其中一个追他喜欢的女生绞尽脑汁想招数一样，挺招人喜欢的。所以我才会鼓动曾婧，她也才会那么配合。”

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但这话被楚佳赟这么一解读……我总感觉哪里有些别扭。

说的好听点，这叫楚佳赟和曾婧看穿不拆除，陪我们玩了一次；说得难听点，我跟钱峥刚刚的行为就是两个跳梁小丑，光着身子在人家面前自嗨了一把。

“哎呀！别想了，我这是在夸你呢！”拍了拍我的胳膊，她笑道：“而且我是第一次看到你在你朋友面前耍宝的样子，就还挺新奇的，感觉很奇妙。”

得，她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纠结。

只是，我刚想接话，搁在支架上的手机就响，找我的不是别人，正是秦莉。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接的时候，楚佳赟当先开口道：“接啊，愣着干嘛？”

刚一接通按了免提，秦莉略显疲惫的声音便传来道：“到家没？”

下午我在公司的时候，我收到过秦莉的消息，询问我早上心理咨询的情况，但那个时候因为我正在开会，所以就没跟她细说，约好晚上等我跟钱峥吃过饭，到家了再给她电话。

但就现在这个情况来看，秦莉心里对自己妹妹的关切程度，明显要比我想象中的高得多。

“回去路上了。”我实话实说道。

“哦，那你到了再打给我吧。”秦莉回道。

这个节骨眼直接挂电话肯定说不过去，所以强忍住往边上瞄一眼的冲动，我坦然道：“不用，你是想问早上跟梦瑶去心理咨询的事吧？”

轻轻“恩”了一声，秦莉解释道：“10点半我跟美国那边临时多了个会。”

下意识地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这会儿已经10点超过了。

暗自叹了口气，我开口道：“今天我去，不管是我还是她，都觉得对她是有一些帮助的。”

闻言，秦莉明显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沉吟了片刻，我接着说道：“但……我觉得不要太乐观，因为就我今天观察她跟咨询师之间对话之后的主观感受来说，我个人认为，梦瑶的情况……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一些。”

这并不是我在危言耸听，因为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谷梦瑶早上回答咨询师问题时候那时而狰狞，时而痛苦，时而甜蜜，时而犹豫的表情，立刻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很清楚地听到秦莉呼出一口气，隔了几秒之后才说道：“那之后呢，什么时候再去？”

“这个还没说，具体等她们什么时候约好了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