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固安手撑着下巴,瞥一眼黎夭夭。等她给个理由,要不然他就怀疑她的眼光有问题。
黎夭夭感觉周固安像是在看个傻子似的眇自己,谁想嫁给一个要早亡的人,反正她不想。再说,他们身形也不合适,昨夜之后,她对这种事都有阴影了。嫁给他后,说不定早亡的就是她了。
她抿抿唇,想了一下,然后对周固安说道:“我们是事出有因,将军不必负责,婚姻是件大事,要与喜欢的人共度余生。”
周固安深沉地看着黎夭夭,“你有心上人了?”
黎夭夭摇摇头,她没穿书之前母胎单身十八年,那病怏怏的样子谁会喜欢。
周固安站起身,心里莫名有一丝荡漾,眼笑眉舒,“你此番回青州,是为议亲。”
黎夭夭点点头,这的确是原主被叫回来的原因。但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这么开心。
“那你和我议亲不也是议亲吗,况且你我已有肌肤之亲。”
黎夭夭摇摇脑袋,“这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你说要与喜欢的人成亲,而我喜欢你,自然是要与你成亲。”周固安将黎夭夭困于身前,他低下头,凑到黎夭夭的耳朵边:“夭夭觉得本将军会让自己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吗?”
他呼出的热气,激的黎夭夭浑身一颤在,黎夭夭抬头狐疑盯着他看,“将军喜欢我?因为这一夜?”
黎夭夭只觉得好笑,他那明明是占有欲作祟,周固安眼神收敛,神情嚣张的反问道:“难道不行吗?”
黎夭夭气极,怎么有人能将见色起意表现的这么正大光明,理直气壮,她好想打他一顿。要不,给他一巴掌,但瞥了瞥他高大的身影,他要是恼怒成羞的话,能一巴掌拍死她。
她一把推开周固安,“堂堂大将军,竟然这般好颜色?”
周固安稳动如山,反手抓着她的胳膊,“好颜色有什么不对,谁不稀罕好颜色的人,更何况是夭夭这般颜色稠丽的美人。”
黎夭夭气的发抖,见色起意的家伙,亏她在看书时替他的早亡感慨,如今见着了,才觉得他是个疯子,说不通道理,还是好色之徒。
周固安抚抚黎夭夭的背,替她顺气,声音里掺杂着一丝调笑:“夭夭怎生这么大的气,我惹你了不快了。”
黎夭夭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想抚开他的手,可是她的双手被他抓着。又听他在耳畔看似可惜的叹气
“可惜,本将军自幼家教严厉,此事我已告知父亲,让他去青州给本将军提亲。”
黎夭夭瞪大眼睛,红着脸,指尖轻颤“周固安,你无耻。”她不是才刚对他说青州吗?他是什么时候告诉他父亲的。刚刚她换衣服的那个时候吗?
周固安点头,肯定她的猜想。“谋妻而已,怎么说无耻?”
黎夭夭咬牙切齿的问道:“将军不是抽不开人吗?”
结果只见周固安耸耸肩,“所以本将军用的信鸽。”
(路上快马加鞭的某冤种满脸问号:我是信鸽。)
“那为什么不能帮我送一下,我会付报酬的。”黎夭夭涨红着脸。
周固安松开黎夭夭的胳膊,手背在身后,眼里闪过一丝阴晦,“他不认识青州的路,本将军还要在鄯州呆一段时间,要不,夭夭试试驯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