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沐竹脸色苍白,额上布着密密麻麻的汗,两鬓汗湿了紧紧的贴着她的脸。
吴嬷嬷心疼的看着她,急得都要冒火了,她瞪着一旁瑟瑟发抖的府医呵斥道:“看什么看,快想办法啊。”
府医嚅嚅嘴唇,他也想治好大公主啊,可把脉发现大公主的脉象正常。
大公主三天两头说心口痛,身上痛,他都怀疑大公主是为了让皇上撤销她的幽闭之惩罚故意装病的。
在吴嬷嬷再三的催促下,府医无奈上前,对着发疯的大公主道:“公主,臣再给您请一次平安脉?”
“滚,废物。”赵沐竹抓过一本书朝府医砸了过去。
“公主呦,您可让老奴疼死了,让府医在看看吧,也许这次就看出来了呢!”吴嬷嬷挪动着胖胖的身子,对着还在砸着东西的赵沐竹劝道。
赵沐竹唇无半点血色,她疼的直想更疼来压着这药劲,她缓缓点头,再给这个府医一个机会,倨傲的看着府医,抬起右臂。
府医赶紧将锦帕搁在她的手腕处,将手搭了上去。
他眉心跳了跳,脸色凝重。
吴嬷嬷攥着帕子,眼巴巴的看着府医,见他脸色沉重,捋着胡须,一脸欣喜道:“可是把出来了。”
府医摇摇头,他看着赵沐竹不知该如何说。
赵沐竹抽回手臂,恶狠狠的瞪着府医,对着他就踹了一脚,险些将自己滑倒。
“公主,小心。”
府医被赵沐竹踹的后仰一下,看到赵沐竹身形恍惚,心都要揪起来了。
见赵沐竹站稳,他立马跪在地上请罪,“公主,请恕罪,臣还有一事要说。”
赵沐竹咬着牙看着他,“说,本宫倒要看看你能说些什么。”
府医头抵着地板,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慌道:“公主的脉象有滑脉之象。”
赵沐竹一愣,随后冷冷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府医的额是溢着冷汗,他移到赵沐竹身前,低声说道:“公主心痛,臣不知,臣把脉发觉公主有喜脉之象,月余。”
赵沐竹听完府医的话,微微愣神,而后眼神露出厌恶,这还不知道是那个贱奴的种。
“公主此胎不稳隐有滑胎之迹,此番心痛可能与这有关。”
府医低着头,大公主向来男宠诸多,又混迹欢场,现在并无驸马,此胎应是不会留。
赵沐竹冷哼一声,周固安做的真绝,她这些日子痛疼难耐,找了府医,太医都无用,眼下这个贱种倒是给了这群庸医理由。
“本宫要落胎。”她看着地上的人道。
“是,容臣再看看公主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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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固安轻轻的掀开被子下床,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梳洗完毕,准备去上朝。
临走之际他又折回来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黎夭夭,转身离开时他扫了一眼梳妆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