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夭夭得意的晃着脑袋,多亏她会画画,还能画出自己偶像的模样。
“哎,你怎么还在呢?”
月娥赶紧拱手行礼,“夫人未曾让月娥出去,月娥不敢走,怕夫人有事要吩咐。”
“瞧我,给忘记了,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黎夭夭歉意一笑,对她挥挥手。
月娥慢慢退了出去,走出海棠苑,回头看了一眼,吐出一句话,“真蠢。”
黎夭夭捏着那副画,左右欣赏着,听着穗凌嘴里那句真蠢,她默了一下,嘟着嘴蹭进柔娘怀里,“她竟然骂我。”
柔娘忍着笑,拍着她的背,夫人赤子之心,心中没有半点污秽,就连这些都还是二爷一点一点教的,教多了怕污了她,教少了又怕她吃亏。
黎夭夭扁着嘴,眼尾一挑,下巴轻扬,鼓着小脸拿出笔纸信,等下次周固安在给她写信时,塞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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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黎小姐不爱出门,黎小公子被大将军带走了。”燕三面无表情的回着话。
燕文琦眼里聚着怒气,抬手拿起茶杯向燕三砸了去,“废物。”
燕三没有躲闭,额角的血流下来,有的渗进眼尾,涩的眼睛发疼。
燕文琦气的胸口不停起伏,黎夭夭不出来,他接近不了她,好不容易想到她还有个弟弟可以作为突破口,没成想周固安竟给带走了。
他单手转动着素舆的轮子,控制方向来到桌案前,看着上面送来的信件又是一阵火大,西郊的铁矿挖的铁竟被别人抢了一半,死死地捏着信封。
“废物,一群废物,西郊谁在负责?”
石头沉闷声音砸在他的耳里,“威远侯。”
“那个废物,谁交给他的?”燕文琦现在是气火冲天,两腮因为愤怒都颤抖着。
石头不再吭声,实在是怎么找上孟启德那个蠢货,他也比较迷糊。
担手捂着脸,燕文琦舌尖抵着腮,怒气不停的在胸中翻涌着,“父亲,在做何事?”
“大公子忌日快到了,老爷心情不佳,闭门在佛堂里。”石头低着头回道。
八月三,魂飞散,燕文琦眼中闪过一丝凉意,他的好父亲惯会装模作样。
“西郊的事移给冯秋声,至于威远侯贪污受贿也够定他的罪了。”
“那要除掉他吗?”贪污受贿并不是死刑,顶多关在诏狱里,抄府而已。
燕文琦斜了石头一眼,他脑子也生锈了,这种人还能留着吗。
石头低下头。
燕文琦坐在素舆上,又转了俩圈,看了一眼死人脸的燕三,“跟三殿下聊聊,让他夫人也多多与人交往,与他有益。”
黎夭夭不出门,那就诱着她出门,燕文琦愉快的敲着素舆的把手,眼底透露着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