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浚撇着嘴,退后了一点,大男人还矫情,指着食盒,“昂”了一声。
周固安深呼吸一口气,他最近是实在没什么胃口,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给他回个信,这家书都过去六日,来回都够了。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姐夫,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黎墨浚挠了挠头,还是贱兮兮的凑到桌案前。
“不当讲的就不要讲,二殿下现下和三殿下的人交上了手,力度还不够,你要是闲的慌,就先过去探探。”
语气冷的能冻死个人,但黎墨浚可不怂,他眼角一挑,欠欠的问道:“是不是阿姐不理你?”
虽然扶风没有说,但他可是在众位大家熏陶下长大的,多机灵啊,绝对是周固安乱吃醋,阿姐懒得理他。
他看着周固安的脸瞬间变黑,拍着大腿道:“来我说中了吧。”
周固安眯着眼,眼中聚着戾气,指尖微微收紧。
黎墨浚放声笑着,丝毫没注意到危险正在逼近。
“别……别打脸,不是,哎,你至于吗?………我是想帮你……哎呦喂!”
一阵鬼叫狼嚎后,黎墨浚坐在地上,盘踞着腿,抹着嘴角的血迹,不服气的看着周固安,他都练了这么久了,也只能在他手底下过两招。
周固安活动筋骨后,舒爽的靠在桌案前,盯着手上的护腕,心情不好,果然还是那别人出气,才得劲。
“我和你姐好好的。”
黎墨浚切了一声,就装吧,他这几天看谁都一副要剥了皮的狠样,二殿下被他吓得根本就不敢正面和他商讨。
周固安抚着护腕的手一顿,眼神极具压迫性的看向他。
黎墨浚立马收敛。
“为什么她不回我信?”周固安垂下眼睑,默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黎墨浚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被他揍的出现了幻听,仔细瞅瞅,眼睛了盛满了好奇,“我阿姐啊?”
周固安别开脸,咬着后槽牙,他考虑黎墨浚的死法。
“姐夫你别生气,我来给你分析一下。”黎墨浚赶紧从地下爬起来,再打一顿,他真的就要负伤了。
“阿姐的性子绵软,不可能不回你信的,保证是出了劈叉。”
周固安侧眸看向黎墨浚,出了劈叉?能出什么劈叉?
“谁说信鸽就一定能认识路呢!它又不是人,难保出什么小意外,不是吗?”黎墨浚高深莫测的晃着脑袋,被着手学着他爷爷曾经给学生授课的样子,来回晃荡着。
周固安真被他唬弄到了,剑眉一蹙,有点怀疑是不是他选错对象了,视线扫到笑呵呵的黎墨浚,“滚出去!”
“好勒!”黎墨浚出了门而后又探着头,“姐夫,我说你要不要多出来见见人,军营里都在传你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欸。”
“滚!”伴随着一本书砸过来,黎墨浚立马带上门,溜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