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楚明欣火冒三丈的回到宁国公府。
逗着鸟的周清远一见她发着火,赶紧把鸟笼递给仆人,贴心的迎上去,“怎么了这?谁惹你生气了?”
楚明欣扶着孟雅筠顿住脚步,上下扫视了一下周清远,哼了一声,剜了他一眼,“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晦气!滚!别挨着老娘!”
孟雅筠在一侧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至于公公,他这么多年该习惯。
周清远指了指自己鼻尖,他晦气?他挨着她了?冷笑一声,夺回仆人手中的鸟笼,逗鸟都比哄这个婆娘容易,莫名其妙。
楚明欣走到堂前,回过头看着周清远滴溜着鸟笼,又大声的加了句,“你们这几个姓周的没个好东西!”
过来迎着自己媳妇的周世子莫名其妙的挨上了骂,他捏了捏耳朵,“爹,你又怎么惹着娘了?”
周清远梗着脖子,瞪着大眼,“我什么时候惹你娘了,她一回来就看我鼻不是鼻眼不是眼的。”
孟雅筠给楚明欣送进屋,出来见到丈夫在等着自己,脸上染上了羞意,快步走到周固礼身畔,边走边和他说着在将军府的事。
周固礼搂着孟雅筠的肩,默默的听着,最后幽幽的接了句,“所以娘说不过周固安就将火发给爹和我身上,好一个全都拖下水。”
孟雅筠捂着唇轻轻地笑着,靠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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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夭夭一手支着脸,一手摸着周固安的胡渣,“以前也不吐啊,怎么就开始了呢?”
周固安握着她的手,抬脸蹭了蹭,“小崽子就是欠收拾。”
“这倒了怪可惜的,要不你喝了吧!”黎夭夭挥手让韵可将乌鸡汤端过来,“你回来的这些日子,吃的都很清淡,正好补补。”
周固安一僵,小崽子就是讨债的,但小崽子的娘亲眼巴巴的关心他,他又舍不得拒绝。
他伸手接过来乌鸡汤,一饮而尽,下一刻,站起身,拿过黎夭夭先前吐的痰盂,蹲在一旁狂吐起来,反应比起黎夭夭还强烈。
黎夭夭傻眼了,从榻上上下来,蹲到他身旁,无措的绞着手,“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黎墨浚和扶风扒着窗户露出头来,“阿姐,姐夫都吐了两个月了,你别担心,他早就习惯了。”
“滚!!!”周固安瞳色瞬间冷了下去,手一动,一道冷光闪了过去。
黎墨浚反应极快,立马闪身躲在一旁,扶风本是凑热闹,到差点被短刀误伤。
“你吐了两个月了?”黎夭夭接过韵可端过来清水递给周固安,又掏出手帕给他,“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怪不得你最近吃菜就很扭捏。”
捏着眉心缓了缓,收拾好自己,周固安将人搀了起来,“没什么好说的,夭夭孕育子嗣本就辛苦,我能替夭夭,是我的万幸。”
转身搂着她,手抚着她的肚子,周固安清清嗓子,对着小崽子威胁道:“小崽子要是想少挨些揍,就少折腾你娘亲。”
黎夭夭眉眼带笑,伸手将手中的梅子喂一给他。
窗户外,扶风将扎在海棠树上的短刀拔下来,入木三分,可见他家爷用了多大的力,斜眼看了一眼黎墨浚,“你该!!!”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黎墨浚耸着肩,他还想再向屋子里看一眼。
“王家的三小姐与你年龄相仿,不如改日定下来!”周固安语气冰冷警告着烦人精。
黎墨浚霎时顿住身子,头摇的像个波浪鼓,“姐夫,你辛苦了,阿姐,你照顾好姐夫,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黎墨浚溜得比兔子还快。
黎夭夭仰着脸,眼波流转,满满溢着泪。
周固安捏着她的下巴,满眼促狭,戏谑挑着眉,“别哭,哭的话,为夫会忍不住让你在我喜欢的地方哭的够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