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夭夭伸出手勾着他脖子,闷闷不乐的盯着他看,眼里盛满了委屈。
“你怎么两天不见,变得邋里邋遢的。”胡子都蓄起来了,扯了一把他的胡须,扎死她了,眼泪都被扎出来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邋遢?”周固安垂头看着掉珍珠人,她确定不是自己想他想到哭,找个理由吗?
点了点头,他眼里布着血丝,眼袋明显,眼底泛着青黑,怎么一看都是肾亏的样子,黎夭夭心疼的抹着眼泪。
嗯?哪里不对劲呢?肾亏?肾亏!!!
周固安听了她的话,将她放在软榻上,径直走向铜镜,除了胡子没刮外,哪里邋遢了。
“我哪里邋遢?黎夭夭是不是两三不见,你就嫌弃我了。”
“你干什么去了?”
两人异口同声,黎夭夭更是娇喝一声,怒目圆睁,额前的呆毛气的都竖了起来。
周固安顿时气笑了,走到她面前,“黎夭夭,你又在胡想什么呢?你夫君已经有了你这个宝贝,哪还有半点心思放在别人身上,不过夭夭吃味,为夫甚是欢喜。”
黎夭夭一把拍开他的手,气呼呼的将脸别到一旁,“说得好听,那你干什么去了?还一副被掏空了的样子。”
周固安眉心跳了跳,阴恻恻的重复她刚刚的话,“掏空了的样子?”
“嗯哼!”黎夭夭扁了扁嘴,鼻尖红红的,仰着脸,挺起气势,“我就知道,这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男人,你偷就偷,还三两日不回来,我又不碍着你。”
眼泪在眼底打着转,抬步就走,“我,我回家。”
周固安沉下来脸,伸手欲将她抱进怀里来。“夭夭的家就在这,要回哪!!!”
“别碰我!”小孕妇揣着肚子,走位却很灵活,妄想从他胳膊弯底下绕过去。
周固安一把拎着她的后衣领,将她反身抱入怀中,见她动了动鼻翼,抬手捏了捏眉心,这丫头估摸着对他的误解又深了一层。
抬起她的下巴,眼泪果然流得更凶猛了,周固安叹了口气,一手箍住她,一手从怀里掏出帕子,给她轻轻抹去眼泪。
“这两日府上出了些事,我一直在处理,就阖眼一个时辰,气色可能有些不好,香料是怕沾了不好的气味才熏的。”
黎夭夭不买账,双眸紧盯着他,“我知道你事很多,可你一声不吭就离开了庄子,有时间将柔娘送回来,就没时间跟我说一声吗?”
周固安瞬间被她点醒,明白了小姑娘到底在闹什么,“夭夭委屈了,事出突然,为夫没来得及。”
“事出突然,周固安你昧良心呢,柔娘是怎么来的?”黎夭夭抬手想戳他胸口质问,但他身上穿着软甲,为了自己娇嫩的手指头,算啦,没气势就没气势吧!
周固安抬手揉了揉黎夭夭的脑袋,“夭夭聪慧,为夫不该说谎,为夫不想让你回将军府。”
“为什么?”黎夭夭仰头与他对视。
“你的相貌被那位瞧了去,此次他突然要问话宁国公府和将军府。”周固安眼底晦暗不明,他将她放置京城之外,就是为了防止那一日到来之时,她能安然无恙。
此处庄子,并不在宁国公府名下,而是他的私宅,他的祖父赠予他的,宁国公府给他的那份在另一处,她记不清这些。
“我惹的麻烦。”黎夭夭旋即低下了头,绞着手指,愧疚难当,讪讪的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