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岭之死,算是清白了,他那样的高洁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的父亲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
周固安活动了一下手腕,要不是燕文婧求他暂且留着这狗一条命,他密室里的那些折磨人的法子,都会让燕文琦尝尝。
无论是燕文岭的死,还是觊觎他的人,欺负她,他都该得的。
“送去给燕文婧吧处理吧!”
扶风挥了挥手,守在柴房外的亲卫进来,将昏死过去的血人连着木桩抬了出去,装进箱子里,送了出去。
柴房里此时没了外人,木屑味也被血腥味占据,周固安垂着眼皮,拿着帕子擦了擦手上溅到的血滴,踢了一脚蹲在地上抹着眼泪的赵崇焕。
赵崇焕移了个位置,咬着牙,“我想一刀捅死他,不对,是慢慢折磨他。”
“你要待在这里?”周固安眉眼间带着疑问。
“嗯?”赵崇焕这才反应过来,屋子里没了旁人,他匆忙站起身,略带着疲惫道:“二哥,你给我备个客房。”
“去找迟霄。”周固安随意对他摆了摆手,转身离开柴房。
赵崇焕站在原地,看着周固安的背影,抿了一下唇,“二哥,多谢!”
周固安脚步未停,消失在拐角里。
赵崇焕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仅凭周固安一人就能将燕文琦折磨死,毕竟那个白眼狼还惦记小嫂子,不过是为了让他们也可以泄气,才压着力。
他阖上柴房的门,落锁,沾了白眼狼的血的屋子,晦气,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周固安回到卧房,重新沐了浴,熏了香,轻轻上榻搂着熟睡的人,手搭在她的肚子上。
小团子似乎感受到了父亲到来,轻轻地踢了一脚。
周固安微蹙着眉,手移了个位置,再次感受到了那触动。
他忽然想起黎夭夭曾与他说过,他们家的这个团子有些懒,作息还有点问题,白日里不大动,喜欢当夜猫子。
抬起头,靠近她的肚子,清了清嗓子,原本冷硬的语气也变得别扭起来,“小宝,听话,别扰着阿娘休息,阿娘身子不好,我们小宝乖一点。”
小团子不知听懂没听懂,还是轻轻地踢了一下,他放柔了声,一面和这未出世的崽子商量着,一面看着黎夭夭睡的舒服不舒服。
爷俩僵了一会,周固安冷凝着脸,翻身下床,拿来一本话本。
在这暗夜里,帷幔里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他的每一句话都以一种亲切的方式流淌出。
那小团子似乎懂得了父亲的用心良苦,将黎夭夭给踢醒了。
周固安对上黎夭夭亮晶晶的眼睛时,极度抓狂,他好像做了反方向的事,将手中的话本一丢,搂住她,“夭夭,小崽子欺负我。”
黎夭夭眨着眼睛,脑神经还没上班,接不上他的话,“嗯?”
傻的让周固安垂眉憋笑,装作委屈又重复了一遍,“夭夭,小崽子欺负我,我们都商量好了,我给它讲故事,它不闹你,它毁约!”
“你傻啊!它上哪能听的懂,只会觉得你在陪它玩,我想睡觉。”